他飞快地朝付凌疑那跑过去,等看清付凌疑现下模样倒抽口冷气。
他从来没见过付凌疑狼狈成这个样子。
付凌疑浑浑噩噩地抬头看向孟凡,乌黑瞳眸映着飞雪,嗓音沙哑失色:“徐应白呢?”
闻言孟凡像是被掐住脖子,神色难辨,时半会儿不知如何作答。
付凌疑死死盯着孟凡,眼神阴翳而癫狂,如同只即将,bao起狼。
付凌疑被马重重掼在地上,额头磕到没有清理干净石块,殷红血滑落下来。
他恍惚而疯狂地往宣政殿跑过去。
付凌疑记不清自己到底跌多少次跤,爬上那几千层台阶时,他脸上血都冻住。
但他要去找徐应白,他爬也要爬回徐应白身边。
与此同时,徐应白被送往宣政殿偏殿。
“咚咚咚——”
沉重声响在付凌疑布满疮口手下响起。
半刻钟后,陈旧府门被打开,付凌疑抬眼看过去,李筷子和刘管家站在门口,欣喜地看着他:“你回来!”
“主子呢?”李筷子担忧张望着付凌疑身后,“他没和你起回来吗?”
他话音才落,付凌疑颤抖着后退两步。
针,封住几处大穴以保住徐应白心脉。
与此同时,长安朱雀门,巡逻守卫士兵看见白茫茫天地之间,出现个小小黑点。
白雪被马蹄带起,有人单骑疾驰而来!
待到城门处,那匹飞速疾驰骏马被来人硬生生拉住缰绳,前蹄高高举起,发出阵高亢嘶鸣。
“来者何人!”巡防卫谨慎非常,高声喊道。
然而他语气却平静至极:“问你,他人在哪里?”
孟凡被看得下意识后退两步,艰难地开口:“头儿,你先听说,主子他……他刚刚……”
要
孟凡带着暗卫在偏殿附近巡逻,以防不测。
而就在偏殿朱红色大门彻底闭合同时,外头风雪大作,孟凡眼角余光随意瞥,忽然愣住。
被白雪覆盖下长阶上,立着个身形摇晃,步履蹒跚而踉跄人影。
“头儿?!”孟凡差点以为自己老眼昏花。
益州军不是还有七八天才回来吗?
没有回来,徐应白没有回来。
巨大恐慌顺着脊骨往上爬,付凌疑喉咙仿佛被刀割般,发出怪异声响。
他如游魂般后退几步,然后疯般朝着皇宫冲过去。
飞雪满地,付凌疑死死攥着手里面玉佩,只希望自己能快点,再快点!
然而天不遂人愿,才进皇宫门口,那匹骏马嘶鸣声,瘫倒在地,活活累死。
“益州军都尉付凌疑,”来人身穿身灰扑扑沾染着血迹衣裳,边开口,边将手上将文碟扔过去,沙哑着嗓子喊道,“请求入城!!!”
巡防卫仔细查看完文牒,朝上摆手,沉重城门被缓缓打开,付凌疑扯缰绳,纵马入朱雀大街!
长安满目疮痍,付凌疑在徐府停下,下马时候差点栽倒在地。
他在李毅帐前跪半个晚上,终于让李毅松口同意他离开大军先行回长安,他不眠不休骑三天三夜马,滴米未沾,滴水未进,身上伤口在劳顿颠簸之下又全部撕裂,把那身衣裳染得深块浅块。
付凌疑哆嗦着冻紫唇,随地抓把雪塞进嘴里面,抬手敲着徐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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