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魏璋是个荒谬皇帝,扶不起来烂泥,除寻欢作乐,沉迷于寻找长生之法什也不干。
而徐应白还要从他手里借势得权,只能容忍魏璋不作为。
可魏璋实在过分,他甚至在徐应白出征时,将妃嫔身边名无辜侍女做成人彘发泄取乐。
侍女哥哥是南海真人坐下名小弟子,百般寻找下终于见到被砍掉四肢,挖掉舌头,剃掉鼻子与耳朵,塞在酒坛子里面只露出个脑袋妹妹
玄清子苦劝无果,师伯师叔们知晓这件事,也轮番来劝徐应白,却仍旧没有把徐应白劝动。
实在没办法,玄清子将徐应白关禁闭。
徐应白在禁室里待三天,趁禁室守卫换人间隙,从禁室中溜出来。
他在深夜出禁室,除那根红绳,什都没有带走。
等出玄妙观,他在山门处停下,转身朝着玄妙观跪下郑重其事地磕三个响头。
那时他刚及冠,甚至还没来得及取字,跪在玄清子面前求玄清子让他下山。
“你下山干什?!”玄清子改平日里好说话模样,有些激动,“说话!”
徐应白俯首给玄清子磕个头:“入朝。”
简简单单两个字。
玄清子倒抽口凉气。
正德二十年,为平定沸腾民怨,幽帝下罪己诏,改年号为元景。
而徐应白自元景年以后,再也没有下山游历过。
他待在道观读经书写策论,也学礼乐骑射和剑术,只是可惜身体不好,剑术骑射学到半就生场大病,吓得玄清子不敢再让他学。
于是闲暇时,徐应白就坐在书桌前练字,他字写得极漂亮,有时还会被玄清子叫去抄写道经、教刚来道观孩子练字。
那些练字纸张也没扔,被徐应白整理好,放在柜子里面
而至此之后三年,徐应白再也没有回到玄妙观。
他下山之后,在长安遇到梅永,被梅永举荐入朝为官。
徐应白穿着官服,第次踏上那几千级台阶时,就知道自己走上是条艰难且难以回头道路。
他花三年时间,从名籍籍无名小官到定襄郡郡守,再到权倾朝野徐太尉。
幽帝死前召他进宫,命他为顾命大臣,辅佐魏璋。
他是徐应白师父,看着徐应白从出生到长大,他能不知道徐应白心中所思所想?
“不行!”玄清子愤怒地拒绝,权杖敲在地板上,“不同意!”
“世道之混乱,人心之难测,”玄清子低声说,“不是轻而易举就可以改变东西。”
徐应白手指不由自主地蜷缩着,他抬起头,平静地看着玄清子:“弟子知道。”
他知道,但他还是要去试试。
道观在灾荒过后休养生息,渐渐回到最初规模,老观主在徐应白十五岁这年驾鹤西去,将道观交给玄清子。
玄清子人缘不错,时常有江湖人来道观看望他。
等到徐应白十八岁,玄清子回趟本家,带回来个小孩,据说是谢氏旁支个孩子,家中遭变故,就剩他个人,本家又没有人愿意收养,玄清子干脆就把人带回道观,想把人收做关门弟子,以后继承道观衣钵。
结果小孩软乎乎地拜徐应白当师父,把玄清子给气得够呛。
而就在谢静微拜师两年后,徐应白毅然决然地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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