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票根在街上漫无目地游荡,时间越临近八点,贺听越觉得焦虑不安,好像有什想要去完成事,却又不得不使劲压抑住。
走到个公交站牌处,刚好憋见姜信冬拍男士香水广告。他袭合身西装,随意坐在白色甲板上,长腿不经意放,领带被拉得很松散,五官深刻,锋利眉角微微挑起,眼神疏漠地抬眸看着镜头方向。
黑白基调照片没能使他身上锋芒黯淡点,反而更具层次感和冲击力。
纽约没有任何关于Crush宣传,贺听是这几年来第次见到这大姜信冬,眉眼还是四年前眉眼,只是多许多距离感。对上那双疏离眼睛时贺听还是不由得心中颤,分手后又见过次,姜信冬当时看他眼神比海报里还要决绝和冷漠百倍。
想到这,贺听心里涌起阵刺痛,他抬手想要触摸那张梦里面出现过千百遍脸,手到半空中又停下,收回来插回裤兜里。
第二天贺听早就去医院,贺文滨也在。贺听本以为他们父子两见面就会吵,没想到贺文滨肉眼可见地苍老许多,说话也不再像以前那强势,句句顺着他,还关切地追问他昨天怎自己就飞回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贺听听完冷淡笑,回答得都特别敷衍:“没这个必要。”
没人比贺听更清楚,贺文滨态度突然软化下来,只是为他宝贝二儿子贺辰星,听说能做骨髓匹配人都做,全部配不上,现在贺听是贺辰星最大希望。
贺文滨爱贺辰星,可以为他交心憔悴低身下气;贺文滨不爱贺听,于是把他丢到千里之外不闻不问。原生家庭与生俱来无情与冷漠,对于被忽视那个孩子来说几乎无解。而贺听选择解决方式,就是不再对亲生父亲抱有期待。
李曼是贺辰星亲妈,贺听后妈,见到贺听就开始哭,会儿说对不起以前没太关心你,会儿又抱着他手求他定要救救星星。
过去没必要再提起,因为对于现在姜信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八点整,城市中心大钟撞几下,发出清脆声音,天色渐晚,街边陆陆续续亮起霓虹灯。贺听转身,在街角处拦到辆车,报是回家地址。
城市灯火在后视镜里飞快后退,时差作祟,贺听
贺听对李曼其实没啥太大感觉,虽然以前是个冷漠不关心他后妈,但至少也没在他面前做过妖,再加上贺辰星亲妈滤镜,实在说不上讨厌。
只是被哭得很烦,贺听找个借口从病房溜出去,简单和医生讨论下骨髓匹配事情。大概所有人都觉得他冷血又薄情吧,李曼和贺文滨忧心和紧张是刻在脸上,相信但凡有别办法也不会来求他。
贺听觉得好笑,贺辰星是他最重要亲人,是他还想活在这个世界原因之,就算没有人求他,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献上骨髓。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下午,贺听在医院附近随便逛逛,有些无聊,但又无处可去。早上出门时他顺手捎上Crush演唱会门票,现在从兜里掏出来,翻来覆去地看,指腹在票根上细细摩挲,磨到光滑纸面有些发涩,还是没能下定决心去。
他害怕在现场听到姜信冬声音,害怕自己再次纵入深渊、痴心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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