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药,”姜信冬把药放在他手上,像移交什贵重东西样,表情认真,语气严肃,“会儿还不退烧就去医院。”
指尖触感骗不
念周人,匆匆见面就走,对生病他也并没有特别关照。
失落感与发烧病痛感叠加,贺听麻木乏力地坐在地上,半身倚在冰凉墙上,有些冷漠地想:“走吧,以后都不要来。”
其实自生自灭才是他生活常态。
姥姥去世以后,再没人照料过他,有次半夜得急性肠胃炎,他打不通贺文滨电话,最后还是自己叫救护车。
虽然多年来习惯家人不管不顾,也早就适应独来独往,但脆弱时候偶尔也会奢求点点嘘寒问暖。
贺听费力地爬下床,走到玄关开门。他头痛发热,不停咳嗽,说话也有些含糊:“好像发烧,不太能上课。”
姜信冬原本以为他故意拖延老毛病又犯,没料到门开,面前人没精打采,模样着实憔悴——脸色苍白如纸,眼尾红红,平日里傲气全无,看着很好欺负,还有点可怜。
他顿顿,语气软下来问:“吃药吗?”
“睡睡就好。”贺听舔舔干裂唇,有气无力。
那就是没吃意思。姜信冬很轻地皱下眉,推开门扫圈,又问:“你个人?”
对望照片,姜信冬侧脸俊朗,咧嘴笑得很温暖,艾思怡穿着酷酷机车皮衣装,与他对视时候却有几分少女羞涩感。
据说好看人看什都是含情脉脉,贺听偏偏不信这个邪,“啪”地下关上电脑,明明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事,心情却莫名烦躁起来。
喜欢上直男是许多男同最恐惧事情,贺听也不例外。
之后几天他强迫自己不去想姜信冬,甚至准备用最狠心方式来杜绝后患——发短信叫对方不要再来上课。
可是短信编辑好几遍,删改,改又删,最后都没能发出去。
不过这些都不是姜信冬该尽义务。
想通这些,贺听像以往样快速收敛起失望,打算找到手机把那条编辑周短信发出去。
手机还没找到,门铃又次响起来。他疑惑地开门,看见姜信冬手里拿着盒药站在门口喘气,几滴汗水顺着瘦削下颚线滑到深陷锁骨处,闪着精光。
七月天委实有些热,走几步就出汗,他应该是跑回来。
贺听睁大眼,忽然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怀疑这只是高烧下场幻觉。
贺听点头“嗯”声。
姜信冬眉头仍旧没有舒展开,他直对贺听家人让个高中生独自居住这件事不大理解。
更何况贺听看上去点都不像那种能把自己照顾好人。
“你先回床上躺着。”姜信冬说完合上门,没几秒就消失不见。
贺听烧得有些神志不清,他听见关门声和门外渐渐远去脚步声,认为姜信冬走。
因为他很明白,旦短信发出去,以后怕是没什机会见到对方。
思来想去,他下不去这个手。
周日晚上,他跑到河边遛狗,走到半天空忽然雷霆大作,下起,bao雨。
他没找到躲避地方,结结实实淋身雨,回家就发烧。
迷迷糊糊睡个晚上,第二天姜信冬来敲门时候他还躺在床上昏昏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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