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喜欢个人,”贺听半睁着眼,声音低得似乎在自言自语,“就像发
他对自己这种突如其来想法感到诧异,明明是个再正常不过动作,此时却觉得有几分不自在。
于是他很快把手伸回来,握拳轻咳声:“是好些,你今天好好休息,别遛狗,带它回家帮你养天。”
“哦。”贺听反应迟钝,过半天才挤出来句谢谢。
没几分钟,姜信冬就带着边牧走,贺听望着人狗离去背影,摸摸耳根,还是很热。
他第次发现,原来自己会羡慕条狗。
四个小时后,贺听从床上起来,似乎是高烧退些,头脑清晰不少。
客厅里,姜信冬正在给边牧揉肚子。边牧懒洋洋地靠在他腿边,四肢朝天,满脸享受。
见贺听起来,他问:“好点吗?”
其实贺听特别想抱着侥幸心理说“没有”,试试看姜信冬能陪他多久,但他又怕太贪得无厌会招来恶果,只好干巴巴地回个“嗯”。
姜信冬几步走过来,撩开他前额刘海,轻轻用手背碰下额头,凝眉感受温度。
人,热度开始变得具象化,手上每寸肌肤升温都有迹可循。幻觉不会如此真实。
贺听短暂地懵会儿。
“发什愣?”姜信冬弹下他脑门,淡淡道,“赶紧吃药。”
姜信冬眉眼锋利,郑重其事样子带着几分不容辩驳气场,贺听不由自主地点头,转身去拿杯子。
“先吃两颗,睡觉,看有没有退烧。”姜信冬弯下腰边逗边牧边说。
晚上和许铭语音开黑,对方莫名其妙蹦出来句:“你说喜欢个人是什感觉?”
贺听立刻想起姜信冬,手抖,被对方英雄砍倒,电脑屏幕秒变黑白。
“算,”许铭听着游戏提示语,叹口气,“问你你也不知道。”
两人专注地操作着鼠标,耳机里只剩嘈杂游戏背景音。过半响,贺听忽然开口:“像发烧。”
“什?”许铭不明所以。
这近距离,贺听闻到他身上清新干净洗发水味,像薄荷混着西瓜,甜而不腻,是夏天味道。
心跳得剧烈,耳根连着脖颈都烧得厉害。他很庆幸今天发烧,对方无法分辨这份灼热因何而起。
背景是家里乳白色墙纸,衬得姜信冬黑硬头发都变温柔。窗外照进缕阳光,光斑散漫地落到他们两人半重叠影子上,贺听用眼神抓住那些光,小心翼翼地收藏进心里。
这样柔软时刻,他不确定以后还会不会拥有。
姜信冬没想到生病贺听如此听话——动不动地垂着眼,睫毛很长,旋绕阴影印在白净肤色里,让他想起小时候摸过只刚出生不久小狗,温顺讨喜。
“嗯,”贺听吞下两颗药,看着走进屋里人问,“那你?”
“等你睡起来,烧退就走,没退就去医院,”姜信冬从包里掏出台平板电脑,很自然地坐在客厅沙发上,随意道,“反正今天没事。”
“哦。”贺听点头,瞄眼沙发上专注凝视着电脑深刻轮廓,忽然觉得心悸不已。
那觉他睡得还不错,因为知道有人在客厅,就算病情恶化也不用自己爬起来打120。
就像匹常年流窜狼终于找到个可以暂时安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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