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信冬目光落在贺听脸上,他不太确定像贺听这种住在寸土寸金豪华公寓里富家子弟会不会有洁癖,不习惯穿别人衣服。
但是贺听什表情都没有,更没有拒绝。
姜信冬就当他是默认,去衣柜里随手拿件T恤丢给他。
即使刮风下雨,七月热度不减,背后衣服黏在肌肤上,贺听很难受。
其实姜信冬顾虑没错,贺听挑三拣四,不喜欢陌生人触碰,更不会随便穿别人衣服。
孟半梅和条金毛站在门口等他俩。她手里握着两条毛巾,见人回来就赶紧寄给他们,嘴上叨叨着:“淋湿吧,赶紧擦擦。”
二七见着金毛就激动得不行,两条狗在门口玩到块。
“妈。”姜信冬冲贺听使个眼色。
“阿姨好。”贺听难得主动和陌生人打招呼回。
“家狗,胡豆。”姜信冬蹲下去撸几把金毛。
“小心点,”姜信冬收回手,再次提醒他,“这条路很多碎石子。”
“嗯。”
走进电梯,贺听才发现姜信冬大半个身子都湿,想必刚才伞是偏向贺听这边。
他自己半条裤子也在滴水,整个电梯里只有二七没淋着雨。
两人对视,再齐望向二七,笑意在脸上敛开。
旧哗啦啦地下,伞沿水串坠得飞快。两人撑着同把伞,并肩而行,贺听心里飘起许多璀璨星星点点。
扭头,视线正好对上姜信冬挺立鼻尖,再往下就是轻抿唇角。
有那个须臾,他只想要吻上去。
在雨水连绵,空气沉闷夏日,他想吻上去。
“看路!”
但是姜信冬和别人不样,他是意外,是特例。
窗外大雨滂沱,贺听关上卫生间门,换上姜信冬T恤,浑身包裹在某种特殊洁净清爽气味里。
就好像……和对方拥抱样。
他靠在门边默不作声地合上眼,幸而窗外雷鸣声大作,盖过心头翻云覆雨怔忡,有什汹涌澎湃
“快进来,”孟半梅给他摆好拖鞋,稍微打量遍贺听,感叹道,“小贺皮肤真好。”
“哎。”姜信冬无奈,夸什不行夸皮肤好,人家又不是女生。
孟半梅选择性忽略他,继续和贺听对话:“雨太大,会儿就在们家吃午饭吧。”
“会麻烦吧?”贺听也学着客气起来。
“不麻烦,”孟半梅把门合上,瞥见贺听衣服后背全湿,裤脚也全是水,便冲屋里人说:“冬冬,拿件衣服给小贺换。”
“谢谢。”贺听又重复遍。
平日里他可以和许铭怼来怼去,也可以和宗故开些不着四六玩笑,不知道为什对着姜信冬说得最多却是这两个字。
“小事,”姜信冬轻描淡写,突然想起什,半开玩笑似扬起嘴角,“真想谢,平时上课少发呆多动脑。”
“哦,”贺听撇开头,回答得十分敷衍,“再说吧。”
姜信冬:“……”
旁边人提醒声刚落,贺听脚下碰到块凸起石子,没稳住,个踉跄崴脚。
幸好姜信冬眼疾手快抓住他肩膀,人没倒下去。怀里二七也是惊,蜷缩成团。
“……”贺听自觉得很丢脸。
“没事吧?”姜信冬还握着他手臂,坚实炙热温度透过棉布摩挲在皮肤上,弄得贺听心有些痒。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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