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信冬从外面接
些热水回来，
口口喂进他嘴里。
贺听也不好再责备他，拿纸巾轻轻擦掉他脸上
泪水，坐在床头小声给他念手机里刚搜出来儿童故事。
“望无际非洲大草原上，羚羊成群结队，熙熙攘攘……”
贺辰星对儿童故事似乎没什
兴趣，倒是对非洲大草原充满好奇。
“哥，羚羊为什长这样？”
贺听有些生气，昨天他买时候贺辰星明明答应他下午才吃，而且不会吃多。
“昨天你是怎答应
？”他神气严厉，蹲下身只手覆在贺辰星肚子上，小心摸几下。
“先别怪他，”姜信冬也走过去蹲下，抚贺辰星额头，抹下把汗，温声询问，“能站起来吗？”
贺辰星摇头，眼睛湿润还有点红，不知道是疼还是被贺听凶句吓，只敢委屈巴巴地缩成团：“错，哥哥。”
贺听心脏莫名软，抱起贺辰星，声音也柔和许多：“现在带你去医院。”
对方拿起笔敲他脑袋：“你有在听吗？”
贺听声音很小不太有底气：“有，吧。”
“吧？”姜信冬皱起眉，指着草稿纸上图形，“刚刚说什？”
贺听回他个呆滞眼神：“几何？”
“……”姜信冬放下笔，抱着手问他，“走神走到火星去？”
窗明几净，晴空万里。
姜信冬低头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背脊略弯，握笔时候曲起瘦长指节，露出四指腹上磨厚老茧。
两人离得很近，书本油墨味渐渐被清新洗发水味替代，微风里混着几丝甜意。
贺听看着草稿纸上密密麻麻数字公式，满脑子回想还是那句“喜欢”。
姜信冬说喜欢他。
“草原上除羚羊还有什动物？”
“动物大迁徙是什时候？为什要迁徙啊？”
贺听只是想敷衍讲个故事而已，哪料到小孩有这多问题。他不算有耐心，早上又被贺辰星吓得不浅，此时心里还有火气，于是捏捏眉心，叹口气：“你干脆改名叫十万个为什
他转身朝姜信冬耸肩，意思是现在这个情况，没办法继续上课。
姜信冬意会，几步走到玄关替他开门，说：“陪你去。”
医院里人流嘈杂，幸好有姜信冬帮忙排队缴费，贺听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诊断结果是受凉引起胃痉挛，取药，陪着贺辰星在病床上打点滴。
之前贺辰星在出租车上就吐过回，疼得哭，现在虽然平静下来，但两眼湿湿，睫毛上还沾着泪。
贺听又回他个愣神，正想说什，书房门被敲几下，屋外传来贺辰星疲软无力声音：
“哥哥，肚子痛。”
“你怎？”贺听皱眉站起去开门，只见贺辰星捂着肚子蜷在地上，唇色苍白，额角有汗，二七在他旁边嘤声，担心地走来走去。
“吃点……冰淇淋。”贺辰星声音越来越小，偏开头不敢看贺听。
客厅茶几上牛奶面包没动过，却放着罐被吃大半冰淇淋。
看对方说完淡定模样，肯定不是贺听想要那种喜欢。
但这四个字，只要是从那个人口中说出来，就足够让他充满遐想。
“贺听？”
“贺听！”
姜信冬叫他两次，贺听终于回过来神，却还是脸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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