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对贺听劈头盖脸就是顿骂,从贺辰星进医院这事扯到贺听选专业事,总之能翻旧账都翻遍。
贺听估摸着这电话短时间内结束不,捂住话筒转头对姜信冬说:“你先走吧。”
电话那头还在劈里啪啦输出,他头疼,怀疑他们父子俩上辈子是仇人,这辈子是互相讨债来。
不然怎会每次说话都像点炸药似。
“昨晚
李曼到医院时候已经是半小时后。她哒哒高跟鞋声在病房门口响起时,贺辰星脸上堆满失望。
因为他知道,李曼会带他回家。
李曼身名牌,妆容精致,但头发奇怪,半卷起来,半还焉着,像个造型失败玩偶。
早上在她理发店里头发烫到半,接到贺听电话,说儿子进医院,忙不迭赶过来,头发没顾上。
人也还在气头上。
好像和这个人相处越久,他越觉得心动。
没辙,不论长相、才华还是性格,姜信冬无处不打动他。
贺听背贴着靠椅,言不发地闭上眼。他有种不详预感,这次自己会陷得很深。
半小时后,贺辰星心满意足地喝口水,看姜信冬眼神里不由自主多许多崇拜。
他拉拉直没有说话贺听,眼里有小星星:“哥,你以后带去非洲大草原吧,要看动物大迁徙。”
好。”
话不重,但小孩都是敏感,听就知道大人情绪好不好。
贺辰星垂下头,撇嘴不敢说话。
贺听后悔,不该和小孩生气,却时口拙,动动嘴,说不出话。
气氛顿时凝滞下来。
冷着脸和贺听打招呼,见着贺辰星就是顿数落。
贺听觉得她某些话其实是说给他听,有指桑骂槐嫌疑。比如“明明知道肠胃不好还要买冰淇淋”,“大早上为什不先吃早餐”。
不过人确实是在他这出事,而且忙活早上,他也累,懒得解释。
不想叫姜信冬尴尬,所以在确定贺辰星有人接管后,他便拉着人告辞出医院。
刚出来没几分钟,贺文滨电话就来。
说罢,他又指着姜信冬补充道:“叫上这个哥哥,他也起去。”
贺听心道倒是想,可是人家不定愿意。他捏下贺辰星小脸蛋,悠悠说:“可以带你去,这个哥哥去不去,你自己问他。”
“你去吗?”贺辰星转头问姜信冬,眼睛睁大稍带水润。
好像贺家人都有双让人难以拒绝眼睛,姜信冬对上面前瞳孔,脑海里浮现是喝醉酒眼尾略红、巴巴望着他贺听。
倏忽之间,心中泛起阵柔软,顿数秒,他答:“有时间就去。”
“其实不同地区不同物种迁徙时间都不样,”姜信冬脸上带笑,认真又温和地接过话茬,“准确点说,年365天都有动物在迁徙。”
贺辰星闪着亮亮眼睛,很快就忘刚才不愉快,继续追问他问题。
时间分秒过去,空气里夹杂着刺鼻消毒水味和各种药水气味。贺听只手撑着后脑勺,安静听姜信冬给病床上人科普非洲大草原。
他发现姜信冬有种魔力,不管在多喧扰环境下,都能让人从或烦乱或不安情绪中跳出来,安定心神。
艳阳似火,夏天闷风吹过来,贺听微微偏头,余光瞥到姜信冬动合优美唇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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