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听和许铭因为成绩不达标,被重点班踢出来,转到十六班。
十六班是公认最难带班,学
这家医院离姜信冬家很近,胡豆疫苗绝育手术都是在这儿做。
仅凭借这些信息,贺听抱着二七跨半个城市,在这儿漫无目地等两个小时。
他不想承认,但其实很清楚他在等什。
每个从拐角处走出来人,他都幻想着会不会是姜信冬。
他觉得他是疯。
以前贺听处处和他唱反调,尤其是扯到出国读书事,恨不得当场掀桌子,今天竟然答应得如此干脆。
“你……”贺文滨时失语,想片刻才说,“早这听话你都省事,你老爹又不会害你。”
“嗯,但是专业想自己选。”贺听没完全清醒,回答时候还带些鼻音。
贺文滨许是今天心情不错,第次在这个问题上做出退让:“你先好好学,多咨询老师,专业以后再说。”
“好,”贺听没有反驳,犹豫下,才说,“还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嘟几下,贺文滨声音响起:“儿子,今天满十七啊。”
“嗯。”贺听心想,谢谢您咧,没把年龄给记错。
贺文滨问:“钱收到吗?”
贺听:“收到。”
贺文滨继续说回主题:“你李阿姨帮你签出国中介,还请教你托福老师,今天会跟你联系。”
日上三竿,贺听从混浊梦境中醒来,昨晚许铭和叶知明不知道什时候走,只有阳台上还残留着股浅淡酒味。
还没来得及吃早餐,贺文滨电话就跳进来。
看清屏幕里来电人,贺听头皮仿佛被针扎过,脑海里回响起在上次医院门口剑拔弩张争吵,从心理到生理上都是拒绝。
手机就放在茶几上,铃声响又灭,灭又响,他也没有接。
几个来回后,屏幕上跳出条短信:XX银行到账提醒,备注是“生日快乐”。
人家态度明确,他却还在这做场须臾渺茫梦。
像个偏执傻子。
直到店员走过来询问他是否还有事时候,他才讷讷出门。
终究是没等到。
假期过得飞快,转眼已经开学。
……
吃完午饭,贺听想起姜信冬嘱咐,带二七去宠物医院,医生说它有点感冒,开单子。
取完药贺听也没走,坐在候诊室看人来人往,也不知道在等什。
姜信冬请今天这节课假,贺听开学前都不会再见到他。
或许以后都不会。
贺听愣愣,想起姜信冬也说过支持他出国话。
他寻思人家早就把话说得明明白白,之前厢情愿不舍和顾虑实就显得多此举。
那就出呗,皆大欢喜。
他干巴巴地回:“好。”
贺文滨颇为惊讶地拿着手机屏幕又看遍,确认自己拨是贺听电话。
笔不菲数额。
贺听才反应过来,贺文滨打电话是要他注意收钱,这是每年惯例,他爹对他虽不上心,但是该给他钱分不会少。
显然贺文滨又把他生日记错,不过他也懒得计较——就算今年提醒,明年还是会忘。
想想也挺讽刺,明明是血浓于水父子,现在说句生日祝福还要靠银行机械到账短信传达。
确定贺文滨不是来找他吵架,贺听才把电话回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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