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云淡风轻地笑笑:“
来美半年,贺听意外受欢迎,被表白好几次,他没有心思,全部拒绝。
好笑是,每次拒绝别人时候他都会想起姜信冬,好奇他以前拒绝别人时是不是也会心怀愧疚?现在还会被很多人表白吗?
但都没机会问。
后来姜信冬签经济公司正式出道,人气渐长,写歌出现在各大排行榜上。
他偶尔也会参加几个综艺,但总是漠然疏离模样。
贺听心跳到嗓子眼,他呆住不知道该说什话。
很快那头人咳声,呼吸由轻到重,像是自嘲地笑声:“不是。”
再然后就只剩下电话挂断“嘟嘟”声。
美国手机卡是贺文滨托人办好,当天贺听接到他爸电话,问他是不是又联系姜信冬,并下最后通牒。
贺听气得把手机砸,立刻用宗故姓名办张新电话卡,却再也不敢给姜信冬打电话。
来到美国后,贺听喜欢上看日升日落。纽约夏令时,和国内时差是12个小时。
这边日出那边日落,完完整整昼夜颠倒。
很多时候贺听虽然活在夜晚,想却是大洋彼岸白日。
他喜欢边看边思考地球另端姜信冬在做什。
他连着看二十九次日落,第三十次时候,忍不住给姜信冬拨去个越洋电话。
高空,他看着天边云层上升起轮红日,B市在视野里渐渐缩小,最后缩成拇指般大小。
曾经真切存在东西,现在抓不住。
曾妄想过要走到地老天荒人,现在见不到。
有些事情他选择烂在心里,未来要个人走。
后悔吗?说不上。人生何其无聊,能遇到姜信冬,已经是他平淡生活里最快乐最明亮事情。
有次在个访谈节目中,主持人问他有没有谈过刻骨铭心恋爱。
他想很久说:“有吧。”
主持人疑惑:“有就有,为什要加个‘吧’字。”
他思索片刻:“因为对来说是,但是对对方来说可能不是。”
主持人颇为惊讶:“居然还有你拿不下人!那你还喜欢TA吗?”
个月后,陈琳夕在微信里告诉他说自己换工作。
贺听淡淡回句“好啊”。
陈琳夕后来又说很多,还给他发封很长邮件。
贺听只看开头,因为实在没心情。
他直想等着哪天心情好再看,可是心理状态却越来越糟,再没有点开过。
纽约时间是下午6点45分,国内时间是早上6点45分。
还在睡梦中姜信冬接起电话,含糊着“喂”声。
没有人说话,电话里彼此呼吸声缠绕,过片刻,他试探性地喊声:“贺听?”
贺听太久没有听到这个声音,眼泪“唰”地就流下来。
“是你吗?”姜信冬声带松弛,夹杂着几分睡梦中慵懒,也不知道人到底有没有清醒。
只能说是遗憾,遗憾年少荒唐,力所不及。终究没能和惊艳青春人起走过秋风春月,起走到暮雪白头。
飞机继续往上,空姐走过来要求贺听把遮光板关掉。
关上后,什都看不到。
贺听无声无息地闭上眼,心道看不见也好。
毕竟万米高空下带不走,除生活十八年城市,还有用力爱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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