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哥。”叶知明叫他。
姜信冬抬起头,茫然失措地看他眼。
叶知明错愕,他从来没见这样表情在姜信冬脸上出现过。
他犹豫片刻,说:“知道你跟贺听……以前事。”
姜信冬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沉默着垂下眼睑,灯光阴影打在他鼻梁上,看不清表情。
叶知明也滞住,好半天才说话,带着哽咽:“怎会……?”
“救他上来教练说不管遇到任何情况,他在水下都该有自救行为,但那天他没有,”宗故声音颤抖着,“你懂说意思吗?”
“你是说,他……”叶知明大脑嗡地震下,“他自己?”
“去年他病得那重,他妈就不该让他走,操!”宗故好像踢翻什东西,电话那头传来乱糟糟声音,七零八落。
叶知明安慰电话里人几句,挂电话。
他以为早过去,都忘,不亏不欠,可他做不到,今天陈年伤又裂道口子,只是因为他听说这个人出事。
新鲜灼烧感混着腐肉,痛苦历久弥新。
他终究还是低估自己对贺听感情。
叶知明见他哑然无声,再次拨微信,这回宗故接电话,简单地“喂”声。
“喂,”叶知明小声问:“贺听他?”
得泛白:“那现在呢?”
“得问问。”叶知明拿出手机,拨通宗故微信电话。
第通没人接,叶知明转头看向姜信冬:“没有签证,但们个朋友昨天飞过去,他说如果贺听醒会通知……”
但是直到现在都没通知,就是说贺听还没醒。
姜信冬太阳穴跳得隐隐作痛:“什时候出事?”
“有些话以为会辈子烂到心里,没想到今天你会来找。既然你也……关心他,那就直说。贺听跟你分手后状态很不好,出国第年就消失,完全联系不到他,”叶知明说到这声音有些颤,“后来才知道他那年检查出重度抑郁症。”
听到这里,姜信冬猛地抬头看他:“抑郁?重度?”
“嗯,”叶知明继续说,“去年他弟弟去世,他病情又复发,但他坚持要走,们也留不住。”
“他
姜信冬怔许久,窝蜂涌来信息好像把他神经全都缠住,呼吸也被困住,思考变成很艰难件事。
去年贺听病得很重,什病?
他在水下没有自救行为是什意思?
还有生命体征微弱,要做好什准备?
……
“没醒。”宗故鼻音有点重,声音哑得像换个人。
叶知明叹气:“医生怎说?”
宗故在电话沉默许久,半响才开口说话:“生命体征微弱,要做好……准备。”
叶知明并没有开免提,但包间里太安静,姜信冬把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瞳孔猛地皱缩,心下子沉到底,手开始抑制不住地颤抖。
叶知明说:“五月九号。”
姜信冬僵住,心脏发紧,像被狠狠抽鞭子,他和贺听最后次聊天是在六号。
那天他们最后句聊天记录,是他对贺听说过最刻薄话。
他说贺听没有心。
五年前贺听在他身上割最深最重刀,他养好久伤,痛不欲生,所以再见面总是本能地排斥,说出句句不客气话。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