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此时鼻尖泛酸,声音发出来带着哽咽。
仍
“其实后来想过,人就是复杂,移情别恋太正常不过,至少到最后你都很坦诚,所以就不恨,也不计较。”
“只是也没办法原谅,因为以前是真喜欢你啊,融到骨髓和血液里喜欢,恨不得给你摘星星取月亮,把所有最好都亲手捧给你,可是你够狠,转身就对着最脆弱地方开枪。”
“所以没办法原谅。”
“倒是你,分手时候那洒脱,这才几年,怎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去年你生日那天不是有话要对说吗,现在给你个机会,你有整个晚上可以说。”
瘦好多,脆弱得好像碰就会断掉。
姜信冬抬起手,很小心地碰下贺听指尖。
极其冰凉触感从手上蔓延开来,那个瞬间他全身涌起股前所未有过寒意。
太凉。
凉得不像个生命会拥有温度。
项后快步离开。
姜信冬和宗故走进病房,房间最里面,贺听戴着呼吸机平躺在病床上,身体埋在被子里,只露出惨白脸和两只消瘦手臂。他眼睛始终闭着,薄唇极淡地抿成条线,看不出半点血色,呼吸相当微弱,弱得让人怀疑是不是还存在。
即便来之前姜信冬在脑海中想象过百次,还是不如真实画面更有冲击力。
他在床边僵住,手心攥得发紧,很长段时间都没有说话,宗故叫他两次他才缓过神来。
“贺听心理医生说,”宗故看着他,“你可以尝试跟他说些话,像聊天样,聊聊以前事情,最好是你们两都记忆深刻。”
……
然而房间里回答他只有心电图机械工作声音,贺听心电图尽管微弱,却十分稳定,稳定地不回应任何外界声响。
姜信冬眼里光彩渐渐暗淡下去,目光沉甸甸地落在贺听清冷脸上。
种叫做恐惧情绪突然爬到神经末梢,他开始觉得心慌害怕,害怕贺听气息在他面前点点消逝,却毫无办法。
良久,他抬起微颤手轻轻刮刮贺听额头,叫声贺听名字。
他想起第次见贺听时候,这个人薄情唇角微微扬起幅度,很欠揍但也极具朝气,偶尔向着阳光时候,慵懒眼尾还会染上抹明艳。
然而现在,这个人死寂般地躺在床上,连眼睛都不会眨。
他宁愿现在贺听从床上爬起来,漫不经心地说这是同他开个恶劣玩笑。
“贺听,”姜信冬动动唇,瞳孔在影影绰绰灯光下流淌着暗色光,“起来,起来回答问题。”
“你寄给照片收到,以为你早扔,怎又寄回来?背后那个字,什时候写上去?别逗,如果是光,那当初你怎会头也不回地走掉?”
姜信冬很轻地应声,视线长久地停留在贺听脸上,从未移开过。
宗故不说话,关上门默默离开。
夜深,沉寂空气中只剩下心电监护仪冰冷声音,点点有节奏地描绘着贺听正在衰弱心跳。
姜信冬稳稳情绪,越过众多医疗器械走到贺听身旁坐下。
这近距离,他可以清楚看到贺听藏在呼吸机里干裂唇角,还有手背薄薄皮肤下数条青色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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