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立着纽约著名布鲁克林大桥,桥上灯火通明,稀稀疏疏有些人影。
“来看风景?”贺
“去哪儿?”贺听问。
姜信冬:“会儿你就知道。”
停着是辆跑车,还是骚气紫色,不是姜信冬风格。
贺听打开车门坐上去,问:“宗故车?”
“嗯,”姜信冬点燃发动机,“他对于你跟分手时拿他当挡箭牌这事很不满,所以从车库里选最难开辆给们,手动挡。”
姜信冬揉揉他头发,用温柔又醇厚声音说:“等你出院抽。”
雨后阳光透过云层直射下来,明亮得刺眼,贺听微微眯上眼睛:“你真不用忙工作吗?总觉得你行程应该安排得很满。”
“没什行程,”姜信冬喟叹道,“可能已经不红。”
“……”贺听完全不信:“认真。”
姜信冬不甚在意:“工作推。”
贺听站在阳台上往下望,有片刻怔忪。
“想什呢?”姜信冬温热掌心覆盖在他肩膀上。
贺听轻轻动下,眼神恍惚地敷衍道:“想抽烟。”
他不会告诉姜信冬,在刚刚那短暂几秒钟内,他快速估算下所在楼层高度,以及跳下去难度。
最后得到结论是,楼层太矮,跳下去不定会死,但定会很难看。
第二天早晨医生重新诊断贺听抑郁症情况,并且开药。
在贺文滨监督下,贺听皱着眉头把药放进嘴里,又借着去厕所机会悄悄吐出来。
抗抑郁药很多都是有副作用,情况因人而异。
之前贺听试两种药,副作用都是头疼,有时候没日没夜地疼,疼得他睡不着。
所以他在生理上很排斥吃药。
车子启动,贺听垂下目光,望着倒车镜里不断后退街景,脑海里浮现出过去种种。
不知为何,他觉得胸口发紧,沉吟良久说:“对不起。”
姜信冬转头深深看他眼,喉咙动动:“是对不起你。”
空气安静下来,饶是这个话题过于错综复杂原因,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
目地也并不遥远,不久后姜信冬把车停到河边,摇下车窗。
“但现在已经醒,”贺听说,“你不用总是守着。”
“你很希望走?”姜信冬眸色很深地看着他,神色难辨。
贺听愣住,睫毛动动,最后还是说实话:“不太希望。”
姜信冬笑笑,握住他手:“那就别管。”
晚上等贺听做完例行检查,姜信冬帮他换衣服,带他到医院停车场。
这种行为他在过去几年里重复过许多次,刚出国那年尤为频繁。
仿佛楼下有鬼怪,总是张牙舞爪地试图把他拉下去。
但他不会跳,因为现在姜信冬就在他身边,他舍不得。
“医院里不能抽烟。”姜信冬说。
贺听装作很遗憾地叹气。
中午姜信冬仍旧熬粥带过来,喂贺听喝大半碗。
眼见贺听又有想吐迹象,他只好放下碗,轻轻用指腹擦干净贺听嘴角残留汤汁,忧心忡忡地问:“除粥你还想吃点什?”
贺听靠着床背想很久,摇头:“没什想吃,倒是想出去走走。”
姜信冬给他裹上外衣,带他到医院阳台。
刚下过场大雨,空气里带着湿润触感,是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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