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贺听喝口水,“要不,唱歌让你开心开心?”
贺听技能点全点在美术摄影,在唱歌这事上实在没什天赋,没唱几句调就跑到七里八乡去,给姜信冬听笑,忍不住打断:“好歹是写给你歌,能不能有几句是在调上?”
“你今天才知道唱歌跑调?”
“但这首不样……
“你头发怎湿?”贺听在屏幕里睁大眼睛问。
“哦,”姜信冬把刘海抹到后面,露出光洁额头,“刚下过雨。”
“声音也不对,”贺听有所察觉,“心情不好?”
姜信冬:“有点。”
“怎?”贺听问。
“姜信冬,”孟半梅叫住他,全身上下都绷得很紧:“你跟他断。”
“断不,”姜信冬定身看她眼,郑重又坚定地摇头,“这辈子都断不。”
说完,他关上门离去。
雨很大,姜信冬戴上口罩和黑色卫衣帽子,在雨里走段路,衣服淋湿,后来风吹进来,头发也湿。
等到雨停,他打电话让孟思去家里照看孟半梅。接着他开车到公司顶楼吹风,那里没什人,而且可以看到全市风景。
淅淅沥沥地下起来。孟半梅叹口气:“很久。”
姜信冬表情点点凝结,房间里影影绰绰灯光落下来,将他眼底痛苦悉数映出:“你们所有人都知道,然后逼他跟分手是吗?”
“们也是为你们好,”孟半梅眼睛发红,挂上泪意,情绪也变得激动,“这个社会是不会接受两个男人相爱,更何况你工作就是面对公众,旦被发现,你要面对是排山倒海指责和恶意……”
姜信冬艰涩地揉着眉心,手都在发抖:“你知道他这几年怎过吗?他得抑郁症,重度。这次住院也不是意外事故,而是他不想活……”
“……没想过他会这样啊。”孟半梅讶然。
姜信冬眼睛微微眯起:“们事,妈说她早就知道?”
“哦,”贺听恍然大悟,点头,“是啊。”
“是你个头,”姜信冬眼里燃起零稀火气,语气也比平时生硬,“什都不告诉,个人担,觉得很爷们?”
贺听面不改色:“那是。”
姜信冬又气又心疼:“等回去收拾你。”
差不多个小时后,贺听短信发过来:“二七怎又胖?”
姜信冬立刻拨个视频电话过去。
贺听刚起床,在视频里揉眼睛,右脑勺小撮头发还翘着,像只傻乎乎小猫。
怪可爱。
姜信冬顿时觉得心情好些。
姜信冬冷眼看她:“你们口口声声说为们好,结果就是把他人生逼到支离破碎?”
孟半梅眼泪掉下来,姜信冬向来孝顺又懂礼貌,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让她操过心,无论学习还是事业都出类拔萃,总是惹来别人艳羡。
她也觉得自己是恐怕修几世福气,才能换来这个懂事又有本事儿子,却没想过今天他会为个外人对她冷眼相待。
“没想过要逼他,当初是他不想告诉你真相,”孟半梅隐约啜泣,“他也清楚你们不该在起,你现在又是着什魔?”
“早就着魔。”姜信冬涌起阵酸涩和怒意,他从餐桌上站起来,想迅速离开这个满口忠孝道德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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