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听回过神来,自己把戒指戴上,暗自摩挲着戒指轮廓,小心又宝贝,说话语气却淡淡:“去哪领证?”
姜信冬算是舒口气,站起来拍拍被潮意侵染膝盖:“纽约?随你。”
回去路上,贺听按住心里小小雀跃,故作冷静地给宗故发微信。
贺听:你跟子然哥在哪领证
“现在医生说你病好,”姜信冬刻意拖长尾音,“那这次你还有什理由拒绝?”
说完,他单膝跪地,从西装外套里取出求婚戒指打开摆在贺听面前,郑重其事说道:“贺听,们去领证吧。”
他声音在风中显得醇厚且笃定,好听得有些扰人心智。
贺听愣住神,太阳斜斜照过来,被雨水冲刷过墓地亮着光,周围切都亮得过于耀眼。
时间仿佛有所察觉,主动放缓脚步,切在这刻定格,成为贺听这辈子都会记住画面。
“你哥打算明年开自己摄影工作室,所以最近有点忙,”姜信冬转身对着墓碑侃侃而谈,“他特别招人喜欢,有客户追过他,也有同事给他表过白。上次求婚,他也没答应,所以就特别紧张,立刻入股他工作室,成为他老板,这样才能把他留在身边。”
贺听:“……”
真是茶言茶语。
“前几天他当着他同事面说是他哥,不想承认们关系,”姜信冬扶着额头,“你说他是不是不爱?”
贺听舌尖顶下腮帮:“这事还没完是吧?”
束鲜花,贺听猜测应该是早上李曼他们来过。
墓碑上照片还沾着些雨渍,贺听用手抹干。照片上人眼神清明,淡淡笑着,仿佛春日明媚太阳。
“哥哥来看你,”贺听把花放下,望着照片里人笑,“最近在那边过得怎样?”
“你以前不是直想要个妹妹吗?现在们有妹妹,你可能今早已经见过,她叫贺笑嫣。”
“爸爸妈妈领养她,不代表他们不爱你。你走之后他们特别伤心,想有妹妹在,会让他们多点快乐。”
他总算明白今早姜信冬打扮整整个小时原因。
因为这人早早就计划好,要在他最重要人面前,向他求婚。
感动,惊讶,茫然,各种情绪混杂在起,让他时忘说话。
“地上很湿,”姜信冬长眉微微挑起,“如果你找不到借口拒绝,那就帮你戴上。”
话虽然说得游刃有余,但其实人是紧张,他帮贺听戴上戒指瞬间,手在略微发抖。
“所以,今天想当着你面问他几个问题,”姜信冬牵着贺听手,深深望过去,沉吟片刻正色道,“贺听,你想跟过辈子吗?”
他眸光黑又亮,在冬日暖阳映射下显得坚定且动人。
贺听心跳突然变得有些快,他怔须臾,微微点头。
“上次求婚为什没答应?”姜信冬定定望着他,眸色极深。
短暂沉默,贺听轻舔嘴唇,垂下目光:“因为抑郁症没完全治好。”
“不管你在哪里,爸爸妈妈,还有冬哥,们永远爱你。”
……
贺听说几句,似有些动情,声音被风吹得有些颤。
姜信冬把他拉入怀里安抚几下,凑近耳边说:“大过年,不如给他说几件开心事?”
“说什?”贺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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