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潋应道:“谢陛下。”
孙治赶紧去沏茶。
到后殿,心惊胆战半天孙总管长长地舒口气,陛下将自己惯喝太平猴魁赐予信王,想来是已然接纳信王。
还好还好,这步算是好好走出去。
而宫外,接到陛下传召童阁老和邹相都不约而同地松口气,他们也有先帝遗命是否稳妥忧虑,现下可以放下半心。
虽然这话孙总管已经说过好几次,但此时小皇帝心里像是吃蜜似,欢喜得差点儿笑出声来。
空潋不着痕迹地瞧他眼,心里直乐,到底是年纪小,还没有掌握喜怒不形于色精髓,不论心情还是心思,都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
当然,也不能排除他们实在是太过于解彼此。
像这小年纪爱人,空潋真是稀罕得不行,谁知道还会不会有下次。可可爱爱跟团子似,脸上居然还有婴儿肥,rua起来手感定很好。
想到这儿,空潋不自在地轻咳声,不动声色地把心里头咕噜直冒坏心思压回去。
邵瀛盯空潋盏茶时间,空潋也是,为逗小爱人,杯茶楞是喝好半天,唯辛苦就是旁观总是想东想西孙治。
等空潋放下喝空水只剩茶叶茶杯,徐徐望过来时候,邵瀛连忙转移视线,像是被火烫似。他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方才作为不仅于礼不合,还有给信王下马威嫌疑,头次想要特别对待个人小皇帝自己慌起来。
若是信王误会他,日后无论如何也不肯和他交心亲近……可怎办?
邵瀛顿时急得犹如热锅上蚂蚁,团团转。
小逗怡情,大逗就伤人,尤其是爱人还这小,少不会胡思乱想,还是先解决眼下问题为好。
在等待二老进宫时候,邵瀛端出副未曾出过京城,对京城外切都十分好奇少年模样来,话术青涩地同信王聊起来,中间好几次自以为无意地套话信王喜好。
空潋全当不知道没发现,说出来比他想
邵瀛却会错意,以为他是被今日天气热到,杯茶水还解不渴,于是连忙叫孙治再去沏杯新茶。
孙治去沏茶之前,小皇帝状似无意地问道:“信王可有喝惯茶?”
空潋眼中含笑,作恭敬状:“回陛下,臣介武夫,什茶都喝得惯。”
信王还真没有喝惯或者喜欢茶,他做事讲究效率,衣食住行皆是如此,这倒是和空潋有些相似。
小皇帝点点头,略有些失落,接着又道:“朕惯喝太平猴魁,信王尝尝?”
空潋放下已经只剩下茶叶茶杯,正襟危坐道:“陛下,先帝命臣为摄政王,辅佐陛下稳固朝纲,然只臣人尚且不妥。故,臣请陛下宣童阁老与邹相进宫,共商辅佐陛下之事。”
拉上童阁老和邹相,杜绝往后有人给他戴“独断专行,垄断朝纲”高帽子,以免那几个不死心人拿这事儿离间他和小爱人。
从信王进门之后满心满眼就只有这个人邵瀛哪里会说个“不”字,他当即就让候在外头孙治徒弟安三喜出宫宣二老进宫。
况且,信王这话字字句句都是为他好,若是信王想要独揽大权,怎会提议让童阁老和邹相同辅佐?
信王绝不是齐王太后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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