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司乐坊最后支献舞亮相,众人就觉察出不对劲。
领舞舞姬太美,颦笑,举动都透着勾人魅意,那双迷离美目若即若离地看向最高位少年,朱唇含笑,似有说不
大臣们你看看,看看你,都对这位人之下万人之上摄政王在陛下心中分量有新衡量。
虽说寿宴切从简,该送礼还是要送,该走形式还是要有。
邵瀛不甚感兴趣地看看殿中歌舞,个个穿红戴绿,个顶个俗气,歌舞还是老样子,没个新意。他看两眼也就不看,转而去盯着他心上人看。
由于自己是单方面喜欢上信王,他也没有立场和资格去让信王别看下面歌舞,这寿宴上还能看也就只有歌舞。
邵瀛在心中叹息,信王还是这般俊美,如同诗经所言那般美无度、美如英、美如玉,这世间再无第二个人能比得上信王二。初见时第眼,便已是心悦君兮,奈何君不知,他也不敢开口陈述心中爱意,唯恐心上人震怒而去,此生再不能相见。
不出众人所料,太后病直到她寿辰那天都没有起色,汤药接连不断地往寿宁宫里送,现在连起身都困难,更不用提出席自己寿宴。
有几个拎不清跳出来给陛下出主意,打着帮陛下全孝道名义去奉承太后,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想。
结果当然可想而知,全部都被摄政王发配去偏远之地,不待个十年八年是想都别想回京城。
而陛下全程冷眼旁观,令众臣明白,摄政王意思就是陛下意思。
自此,太后被陛下厌弃已经成满朝文武皆知事情。
信王之傲骨天下皆知,他若是求而不得,想要仗着皇帝之势强迫信王委身,怕是要得到个同归于尽下场。更何况,他怎可能强迫信王做他不愿意做事?
自知晓自己心意那天起,邵瀛就直在思考他与信王将来,他把所有可能性都想遍,也将所有可能出现结果都列遍。好有,坏也有,总归是好少,坏多,令他越发不敢开口。
因爱而生忧,因爱而生怖,他实在接受不从此与信王别两宽结局,故而直将越来越沉重心意全部压制在内心深处,不敢诉说半句,不敢流露半分。
又或是信王答应日日陪伴在他身边缘故,他边忧心恐惧于事情败露后结局,边为安于现状,只想辈子都这般平静,不要改变。
或许……他只能期盼徐徐图之这招能够奏效。
就连头最铁嘴最毒裴恺都没有任何表示,没有个言官上诉此举不妥,因为大家都知道太后与齐王勾结,想要架空陛下丑事。太后与齐王如今还能好好活着,就已经是陛下无比宽容慈悲。
但是太后寿诞过场还是要走,毕竟越朝向来重孝道,太后到底是没有成功,近来也足够安分,无论她是主动还是被迫,这点面子还是给她。
邵瀛臭着张已经能够看出将来有多英俊脸,坐于高位上面无表情,看得下头众臣心惊胆战,生怕陛下突然发作,殃及他们这些池鱼。
直到太监唱礼,说是信王到。
寿宴上几乎凝结空气才重新流动起来,陛下脸上也有真心实意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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