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最热那阵过去,李青山便又要拿罱子下河罱泥。
肥田肥料要想好,得掺河泥、谷草、粪尿、青草等充分沤制发酵,般都是提前备上。
像是这次割谷子之后施肥就是春收之后他备上,当然柳鱼分那五亩荒地那时候只上河泥是不得已事,因为春收时候他是按十亩地备肥,肥不够,自然先紧着能多产粮食好地用。
冬天温度低,发酵慢,入冬之后得有好长段时间河面都是冻着,所以来年收麦子之后要用肥料得现在就开始准备上。
别家汉子多,重活都能轮流着干,而李家重活都落在李青山个人头上。除新婚头几日,柳鱼都没见他哪天是闲着。
柳鱼和关老太太现在也是有冬衣,但丛春花那天瞧关老太太,薄薄,可扛不住青州府寒冬。
家里半亩地棉花,去籽得到皮棉有十斤多点。棉花在市面上卖,是斤六十文,种上亩地棉花得到收益都抵得上三亩地谷子。
但朝廷是不让多种,每十亩地才能栽种半亩,这就体现出来地多好处,若是能种上个两亩地棉花,那手里下子可就肥。
今年地里产这点棉花,丛春花就不打算卖,她和青山还有以前棉衣能对付下,这祖孙俩可不行,得给套厚实,好过冬。
“至于们鱼哥儿。”丛春花笑道:“这年轻,正是最水灵时候,等去县里交秋税卖粮食那天,娘领着你上布庄挑匹好看布料。”
春花有些惊讶,往年虽也能捡到,可没哪年次能捡这多。
“今年栗子好像熟早,地上掉很多。”李青山道:“山上都没什人。”
他们这次算是趁着村里人都还在忙着收拾谷子非常好运捡个漏,过两天怕是就捡不到什。
丛春花非常高兴,山里野毛栗和山核桃虽不如人家园子里种大,卖不上好价,但这大背篓,算算也值不少钱呢。
晌午太阳正好,柳鱼把麻布找出来铺在地上,叫李青山把捡来野毛栗和山核桃都倒在地上,均匀晾晒着。
“这阵子那累,今天就歇歇吧。”柳鱼犹豫着说。
房间里,只
“…不用。”冬日里套袄子得用棉布,布庄棉布得卖十几文钱尺,可是很贵,李家肯给他奶奶置办,他就心满意足。过日子得剩着,他怎样都能对付。
“怎不用?”丛春花道:“村里那染匠也就能染个青、褐,和你奶奶年纪大都能对付,你还正白嫩着呢!”
说着,丛春花打趣似地看李青山眼,“得穿点鲜亮,好看!”
打趣意味儿太重,柳鱼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李青山笑着看夫郎,心想是挺白嫩。
收获季节,院子里晾晒东西可不少。
有小青椒、茄干、豆角和胡瓜片,都是要晒成干菜,为过冬准备。
这些都是在后院和门前菜园子里种,地里地头上还有种白菜和萝卜,等霜降前后摘,放到菜窖里存着,就足够过冬。
吃过饭,李青山和柳鱼帮着丛春花和关老太太梳理谷草。
丛春花闲聊道:“家里还有匹之前织白棉布,过两天花两个钱送去染匠那里叫他给染,给你奶奶置备两身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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