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被年少失怙带来生活困窘压弯脊梁,人始终温暖,身上有股蓬勃向上朝气,叫人觉得切都有希望似。
李青山笑下,其实他也很想知道夫郎以前事,但他明白夫郎现在还不愿同他说。不过,没关系,他可以等,等夫郎敞开心扉,愿意把心事主动告诉他天。
李青山挖好陷阱,便领着柳鱼去捡毛栗子和山核桃。
板栗树和核桃树长得都很高,直接采摘是很难,但好在它们熟就会从树上自动脱落下来。
只要在树周围扒着草丛和枯叶找找,就能寻摸不少。
果实也多。
南方和北方野果大有不同,但自成婚之后,李青山没少摘野果回家,柳鱼如今已经能认识好些。
路上摘不少山里红、覆盆子和欧李,这都是现在摘就能吃果子。
像是山梨子、野柿子和丁香枣儿,都得等下霜之后,变软变甜才能摘吃。
“歇会儿。”李青山从他背篓里取麻袋铺在地上,叫柳鱼坐着。
前几日累狠时候,李青山还想等全部忙完,他要歇上整天什都不干。可真到这日又闲不住,大早就去山脚下拾两捆柴。
这会儿柴是最好打,不必跑山里砍树,只在山脚下就能捡到枯树枝。夫郎和奶奶都是南方人,怕是挨不住北方冷,冬日里得把屋子烧得暖和点,所以现在就要开始囤过冬柴火。
秋收之后,山上东西也都快成熟。早饭后,李青山想去山上转转,问柳鱼:“你去吗?”
他跟柳鱼说话时候总是喜欢屈膝平视着柳鱼眼睛,双眼含着笑,语气还带着些轻哄味道。
柳鱼笑下点点头。
上午过去,李青山大背篓都快装满。这片已经很难在地上找到毛栗子和山核桃,也到吃午饭时间,两人回家去。
上山路难走,下山路便更难。李青山把柳鱼小背篓卸下来在手里提着,另只手紧紧牵着柳鱼下山。
回到家里,关老太太和丛春花早已备好饭菜,但她们没吃,正梳理着预备编草帘子谷草等他们回来。
“呀,捡这多东西!”丛
自己则开始在地上挖起坑。
柳鱼不解,问他:“做什?”
李青山笑道:“挖个陷阱,看能不能捉到野鸡。”
这都是小时候他爹教他本事,若是他爹现在还活着,他想必已经继承他爹衣钵成猎户。但他爹出事,打猎就是他娘心中根刺,他做不成猎户。平日里顶多就是设个陷阱抓抓野鸡野兔,深山里他从不去。
柳鱼听罢,心中不知为何有些感伤,他安慰李青山,道:“爹在天上看到你现在样子,会很欣慰。”
李青山挑个较小背篓给他背着,自己则背个家中最大背篓,还带些工具。
丛春花和关老太太也锁上门跟着块出去,她俩要去山脚下拣柴火,也割点猪草回来囤着,等抱小猪崽后好喂它。
上山路不太好走,村里其他人家地多,这会儿大都还在忙地里事呢,路上没什人,李青山干脆牵着柳鱼手。
他手掌大而温暖,给人种很安心感觉,柳鱼乖乖任他牵着。
现在已步入深秋,山间满是枯黄落叶。眼望过去,虽萧瑟,但景致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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