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庄笑着拍下李青山肩膀,“想要就赶快自己生个!”
“滚边去!当爹你还这不正经!”李青山笑骂道。
从大庄家出来,两人沉默地回家,李青山脑海里满满都是柳鱼抱孩子样子。
但他还是坚持原来想法,现在还不是好时候。
第二日天蒙蒙亮,李青山家人就起。
柳鱼坐下,才仔仔细细瞧见刚出生没几天小小人儿。
粉雕玉琢,在睡觉。
大庄家道:“你抱抱。”
他这小又这软,柳鱼不太敢。
大庄家直接将孩子抱起来,塞到他怀里又教他怎抱孩子。
柳鱼惊得看左右,瞧见没人才安心下来,眼睛虽瞪着“作恶”人,嘴角弧度却没消失。
幼稚,柳鱼心想。
山上大多是派光秃秃,路边山梨子、野柿子和丁香枣儿,许多被人摘走,也有许多被小鸟啄得只剩个蒂子在树枝上。
两人走好些路,到更上面点,才寻到些没被人采摘过得。
李青山道:“看来以后得早点来。”
柳鱼很快端饭来,是红烧冬瓜和粟米面窝头。
冬瓜软烂入味,色泽红亮,香鲜味美,吃起来倒觉跟肉似。李青山清盘,顺手把盘子筷子都洗放好,收拾背篓问柳鱼:“去山上吗?”
下霜,山上又有好些野果可以摘。
柳鱼点点头,李青山这次没叫他再背背篓。
农闲时分,只要不是懒汉,各家各户都有人上山捡柴,路倒是遇见不少熟人,人家都笑说李青山柳鱼这小两口般配。
两个大灶先烧上热水,李青山出门喊大庄又叫李大伯他们来帮忙
阵惊慌过后,柳鱼看着眼前小娃娃恬淡睡颜也不知不觉露出个笑,这种感觉很奇妙,叫人心里软软。
大庄家又道:“青山兄弟也来吧?你抱出去也叫他看看。”
柳鱼听她话,把孩子抱出去。
前头显虎、恬姐儿包括燕姐儿出生,李青山不是没见过这大孩子,但他这是第次瞧见柳鱼抱孩子,那感觉很不样,李青山喉咙动动。
两人抱着孩子看会儿,不经意对视眼便又移开,柳鱼抿下嘴,抱着孩子回屋。
今年下霜后忙着大庄家事,没想到两三天功夫就被人摘去这多。不过现在摘得这些也够吃,野果虽美味,但也不能多食,免得害症。
回到家后,两人提着两斤红糖和小筐鸡蛋去大庄家。孩子已出生四日,但前头几日大庄家事忙,大庄家身体也虚着不宜见客。
今日才算正式去探望。
大庄引着人进屋,李青山避嫌只在堂屋坐着,大庄陪他说话,柳鱼个人进里屋。
大庄家床上躺几天,正浑身不得劲,瞧见柳鱼来,高兴得冲他招手,叫他坐在床沿上,“快来。”
李青山乐得不成,路上笑容就没散过。
柳鱼越看越觉得他像帕子上绣得那只,嘴角便忍不住勾起。
到无人地方,李青山才轻哼声,跟他算账,“偷偷笑路,当不知道?”
柳鱼道:“明明是你。”
“发现——”李青山目光探究地看着柳鱼,脸慢慢凑近。然后猝不及防地在柳鱼唇上亲口跑开,才轻笑着道:“你是越来越伶牙俐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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