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晚会儿,板车该是不好行。
他取家中唯把油纸伞,路走到村口等着李青山。
李青山路疾行快走,临到通向桃源
吃过饭,李青山按约定好,要去昨日那个车夫那里收羊。除此之外,他还得再收头毛猪,免得耽搁明天出摊。
柳鱼给他带三两银子,这样钱匣子里还有二两五钱整银并千余枚铜板呢,这些铜板相当大部分是他零着赚,所以直没换成整银。
家里大头花用还是从丛春花那里出,柳鱼琢磨着他手里这些铜板改天叫李青山带去换成整银才好。
羊肉虽贵,但羊出肉少,单价上也没比猪高多少,李青山按十三文价收,这羊有个七十五斤,共花九百七十五文。
收完羊后,李青山又跟车夫打听他们村里哪家有毛猪。朱庄养猪虽多,但城中好几个肉铺子需求也大,李青山到那里也并不是时时都能收到毛猪。
他笑起来时候,眉眼间清清亮亮实在是动人,李青山俯身亲他。
亲会儿,李青山鼻尖轻蹭着柳鱼鼻尖,声音又低又沉地说:“你终于会吃醋。”
柳鱼拒不承认,很是理直气壮地说:“…这是替们孩儿吃醋!”
“反正等他长大,要告诉他,他爹爹在他出生之前,抱过哄过别孩子!”
“你…你真是!”李青山满腔喜欢只能用实际行动来表达。
为什生气?”
微微顿,柳鱼憋着气索性问出来,“你与二舅母那个侄子到底是怎回事?”
事实与他猜想样,李青山没忍住朗声笑起来。
还笑!
柳鱼气闷死,掐他下。
他最近常要跑别村子,所以李青山直想赶紧买头骡子。
车夫指路后,李青山很顺利收头毛猪,便带着收来这头猪和只羊回家。
天气阴沉沉,走须臾,竟飘下雪花来,是今冬初雪。李青山想起柳鱼来,不由加快回程脚步。
南江府偶尔也是下过雪,但从未这样大过,雪花密密麻麻飘落,小会儿功夫地面上铺白茫茫层。
柳鱼在最初惊讶过后却没心思欣赏这雪景,他担心李青山何时能归。
……
第二日柳鱼起来很晚,外头北风冷峭都带些哨音。
他穿好衣裳下床出房门,站在廊下就瞧见灶房里李青山不知跟奶奶说什,哄得奶奶直乐。
柳鱼弯着眼睛笑,李青山偏头看到他,扬起笑脸说:“饭快好,赶紧洗漱吃饭!”
柳鱼点点头,去堂屋炕灶舀热水洗漱。
李青山爱极他偶尔使性子样子,俯身轻啄他下,才道:“天地良心,真只有次去外祖家,在街上瞧见他儿子被几个大孩子欺负,就出声阻止下,送他儿子回家。”
也好像是过这件事后,王好儿见着他就总是主动说话,原他也没多想,以为不过是他记着那次事,说起来也算个远方亲戚,才说个话罢。
看来他还不知道二舅母曾想把王好儿说给他当夫郎事,知道平白叫他心里难受,柳鱼没说,只睨着他道:“跟解释什。”
“怎不跟你解释?”李青山语调上扬很得意地说:“你是夫郎!”
柳鱼终于没忍住浅浅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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