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这个时候,李青山敲响堂屋炕边窗,柳鱼唇角勾起,放下手里针线活,打开窗。
眼便看到院子正中,只呆坐着大傻狗嘴里叼着尾鱼雪人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柳鱼,个醋精。
路上积雪后,人力推着板车容易打滑不好赶路,连影响好几天生意。
柳鱼宽慰他说:“天会晴。”
李青山下笑起来,说:“盼着天晴做什?合该叫你这南蛮子见识见识青州府大雪!”
温情气氛瞬间全没,柳鱼气得瞪他。
不过这次李青山还说少,这雪到第二天也没停。
村大道上老远就瞧见个翠蓝色袄子身影。
那身影也远远瞧见他,把伞收起来,朝他奔来。
这场景,李青山心都快化,问他:“怎又出来?不冷吗?”
“不冷。”柳鱼摇摇头,重新撑起油纸伞给两人打着。
李青山侧目看他,分明瞧见他耳朵和鼻尖已冻得通红。他将这股酸涩情绪压下去,心中暗暗发誓定要叫柳鱼过上好日子。
柳鱼早起来院子里、房顶上都积层厚厚雪,眼望去白茫茫片霎是壮观,还真是叫柳鱼这个打出生起就没见过这大雪人开眼界。
李青山得意地问他:“漂亮吧?”
柳鱼撇过头轻哼声,最终还是没忍住眼睛又弯起来。
吃过饭,柳鱼在堂屋炕上抓紧绣帕子,他想等这些帕子绣完再跟着李青山去趟县城,问问布铺掌柜怎收荷包,收什样荷包。
冬日里没多少事,他想多做些针线活,好帮着李青山快些买上骡车。这样,这般寒天,李青山就再也不必辛苦拉板车。
回家,将毛猪和羊安顿好。
人怕冷,牲畜也是怕,李青山早先就把猪圈重修下,用草毡子把猪圈盖严实,严丝合缝保证点凉风都吹不进去。
回屋,关老太太已在木盆里兑好热水,李青山和柳鱼把手伸进去,都被瞬间温暖“烫”到,两人相视笑。
洗过手,人捧个热乎乎煮芋头吃,柳鱼问:“这雪要下多久?”
“看这雪花这大,怕是得下个大半天,路上要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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