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果然笑,两人推着车到摊位处。
方才路走来,好些急着买肉人就在后头跟着,这会儿摊位刚刚落定,便好些人急匆匆地挤上来,都想先选到好部位。
年二十八封集,年十五后开集,若是现在不囤点肉,将近半个多月都吃不上肉呢。所以这会儿买肉都是十斤八斤要,天冷上冻,不怕坏。
出近三个月摊,李青山如今切肉准头可是相当好,客人要几斤,刀下去便是几斤,不多不少。
忙过最初那阵儿,松快,柳鱼调侃道:“李老板如今准头不错啊。”
这天夜里李青山就像是被打开什开关,将柳鱼全身都摸个遍不说,还特意退到被子里面去亲柳鱼肚脐、腰窝和后背。
柳鱼羞臊厉害,根本不敢动弹,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然而李青山到底怕柳鱼着凉,也不敢把柳鱼里衣掀得太往上,只能略微解解馋,最后将这些缺都从别处讨回来。
……
第二日,柳鱼带上他做糕饼,穿戴好李青山另套帽子、手套跟他起去县城。
到晚上,李青山搬香案摆在院子中央。
柳鱼把他做年糕、南瓜饼,又将买灶糖,加上红枣、花生、栗子这些喜果凑得拼盘摆上。李青山在桌子正中摆香炉,柳鱼便回屋。
祭灶这种事,除家里汉子其他人都得回避。
李青山点三炷香先手持着诚心诚意地给灶王爷磕头,祭灶又称送灶,意思就是这日灶王爷要到天上去给玉皇大帝汇报这家人善行或恶行。
那灶糖和点心对于行善比较多人家来说是叫他甜嘴,好在玉皇大帝面前多说好话;对于行恶多人家是叫他粘嘴,在玉皇大帝面前别说话。
李青山闻言得意地冲他抬抬下巴。
柳鱼被他逗笑,李青山问他:“冷不冷?”
柳鱼摇头,李青山只叫他收钱,他都是带着手套,点也不冷,
两头猪有些重,都不能用推,李青山得拉着板车往前走。
为着叫他能轻松些,柳鱼在后头侧帮他推着,每每抬眼看到他咬牙使力样子,眼睛都酸涩厉害,强忍着才没叫眼泪掉下来。
进城路便好走多,李青山总算喘口气,问柳鱼:“累吗?”
今日柳鱼也要来县城他本是想去租牛车,但柳鱼没让,说总借人家东西看人脸色不好。
柳鱼摇摇头,努力扯抹笑哄他开心,“不累!”
李青山诚心祈福会儿,将去年灶王爷画像和他扎灶马块儿烧,送灶便就完毕,等除夕时候再买新灶王爷画像供上,便是迎灶。
香案摆在院子中央明日再撤,李青山回屋热腾腾饭菜在等着他。
主食仍是饺子,不过和中午馅儿不样,这顿是萝卜猪肉馅儿。还配几个小菜,碟酸甜脆爽老醋花生、碟炝辣爽口炝芥菜、碟香浓醇厚白切猪肝,为着凑齐四个小菜好看,柳鱼还额外凉拌道胡瓜干。
冬日里吃热菜较多,乍吃这样凉拌菜便觉实在爽口。四个小菜分量都不多,柳鱼本还觉着有饺子在,这点分量可能都吃不完,没想到最后各个碟子都光盘。
丛春花直赞柳鱼做饭精致有心,注重酸辣热凉搭配,他掌厨,总是能叫人多吃半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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