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李青山被柳鱼按着痛点,闷哼声,“年底歇天抵上年后歇三天,不划算。”
“而且。”李青山抓住柳鱼只手,香口,冲他扬个笑脸,“广老板今天从这里订半扇肉,不出摊,失信于人。”
说完,他用脸颊蹭蹭柳鱼手,像是安慰他,又像是撒娇,“就辛苦最后三天。”
“老实趴着吧!”柳鱼睨他眼,抽回手,更用力地帮他按肩,好叫他更松快些。
兴是太累,也兴是柳鱼按得太舒服,本还跟柳鱼说笑贫嘴李青山很快就没声,睡着。
他吃饭,柳鱼他们在边忙着和面。
过年,外头做工人要歇大晌,他们在家里做活计也得歇,不然来年年到头都会是劳碌命。除夕之前,蒸好馒头、包子这些主食,最起码得吃到年初五,都不必再动手。
所以这次性和面还挺多,晚饭前,柳鱼他们就在忙,忙到李青山回来都还没做完。
眼看李青山都吃完饭,还有些活没做完,丛春花就催柳鱼赶紧跟李青山回房去,“歇着去吧,看这些面蒸馒头、包包子该是够,擀面条明天再弄不晚。”
蒸馒头、包包子用面是发面,要用老面做引子醒面,擀面条、包饺子面是死面,什时候准备都来得及。柳鱼见状也不犟,就和李青山先回房。
李青山回家后也没闲着,先去把之前订好明后两天要用毛猪收回来,接着就去说定人家那里帮人杀年猪。
这都是地多过得相对富足人家,家中人口多,杀年猪自家过年时候吃部分,人情来往送部分。
李青山家中不缺肉,所以他不让人用肉结算,律收钱。二十文头瞧着不多,下午杀三头也有六十文。明个儿后个儿杀年猪只会更多,年底这几天光杀猪就能赚不少钱。
他回家时候,天已很黑,柳鱼掌着油灯来给他开门,“怎这晚才回来?”
虽是详细知道李青山去向,但数九寒冬里,外头伸手都不见五指,年底歹人又多,柳鱼实在担心。
睡得那样沉,都有轻微鼾声
李青山牵着柳鱼在廊下走着,扭扭脖子、耸耸肩膀,瞧着就是不太好受。
柳鱼另只手伸到李青山颈肩出捏捏问:“这儿疼?”
“嗯。”李青山点点头,“有点不太舒服。”
那可不是,家中只他个汉子,外头生计他要辛苦,家中重活他也得担着,可其实他今年也才十九岁而已。
柳鱼有些心疼,待洗漱过后上床,让他趴着,帮他按肩,松松筋骨,“要不明个儿歇天?”
“给第二家收拾完本来想走,但那杨老汉非拽着去他家。”李青山今个儿杀三头猪都是杨庄,杨老汉以前卖过毛猪给李青山,年纪又大,拽着李青山只差撒泼打滚,李青山也不好拂他面子,便又去他家。
柳鱼想象下那场景有点好笑,问他:“饿坏吧?”
“饿死!”李青山顺手拴上大门,冲柳鱼撒娇。
柳鱼被他逗乐,在廊下帮李青山照着亮,叫他把穿在外头做活衣裳脱,推着他进屋,给他端饭食来。
都是在灶上保着温,还热乎,卷饼配辣子炒肉,加上碗热腾腾筒骨汤,是很不错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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