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停当,姚黄便顺着来路离开,他所经过之处,兰草芳花皆似在微风中轻轻招摇相送。
谢苏将牧神剑解下,低头凝视那暗金色剑鞘。
这两年间,他时常这样轻轻抚过牧神剑,也时而握住剑柄,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将牧神剑拔出来,或是透过牧神剑,想象自己将来佩剑样子。
牧神剑是明无应佩剑,谢苏只知道这柄剑是天下第神兵,能引九天风雷,但牧神剑来历如何,又是怎到师尊手中,他其实概不知。
不仅谢苏不知道,连姚黄都不知
谢苏这个名字,从今天起就要传遍天下。
姚黄正要离去,却被谢苏叫住。
暮色之中,少年俊美轮廓似染上几分温柔,琉璃色双眸中映出销明草点点银光。
他展开方帕子,向姚黄伸出手来,丹青树树皮新鲜而辛香。
姚黄伸手拍向自己额头,将树皮接过来。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半月小湖。
天色昏暗,湖畔那圈销明草却似萤火将四周照亮,点点银光映在水中。
有碧色蜻蜓在水面上悬停,片刻后落在细长兰草之上。
“有些事情你以后就明白。仙门之间看似团和气,其实暗流汹涌。”
蓬莱凌驾于所有仙门之上,与其说是超然世外,不偏不倚,不如说其中最大原因是没有任何仙门能讨好明无应。
:“他这样说,是故意想激起叶天羽跟你相争。此人用心……”
谢苏平日里常见姚黄坐在案前处理文书那副焦头烂额样子,却甚少见到他此刻这种神色,仿佛整个人都锋利起来。
“叶天羽是叶沛之独子,而你随身带着牧神剑,明显跟蓬莱山甚至主人大有渊源。若是叶天羽那个护卫杀你,或是你杀他……”
谢苏问道:“你是说,他想借和叶天羽挑起蓬莱跟无极宫争端?”
姚黄缓缓摇头:“仅这件事,还不能这样说。也不能将殷怀瑜个人行事就当成是沧浪海意思。”
“差点忘这个。”
他让谢苏给自己割些丹青树树皮,是为制成香料,凝神静气,缓缓他头痛,也能助眠。
这时谢苏把树皮拿出来,倒让姚黄想到另件事。
他走进谢苏房间,往香炉之中添些能够助眠香料。
谢苏身上有伤,虽然敷伤药,但那药只管治伤,有青鬼剑剑气影响,伤药镇痛效果便不大灵光,谢苏今夜怕是睡不好觉。
就是昆仑将学宫拱手送上,也没见过明无应对郑道年稍假辞色。
偏偏明无应实力又如此强悍,这些仙门对他又敬又怕,拉拢不,也不敢轻举妄动。
姚黄随手抚过枝枯萎兰草,那干瘪茎叶被他碰,缓缓现出生机。
“去睡吧,这段日子你就好好养伤,明天再来给你换药。”
姚黄看着谢苏,竟有些分辨不清此刻自己心绪,似是感慨,又不由得有些欣慰。
只是这个殷怀瑜见谢苏身上牧神剑,当即便说他是盗剑窃贼,心思转得却是很快。
待到众人赶来,叶天羽要将他拖下水时候,这人又无声无息地溜走,倒是值得让人注意。
姚黄问道:“这事你也跟主人说吗?”
谢苏摇头。
姚黄道:“只怕你不说,主人听叶天羽说那几句话时候,也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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