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苏开口道:“以后绝不再喝酒。”
明无应挑眉笑:“那倒不必,今天你可以喝。”
他手提酒坛,转身便走。
谢苏跟在明无应身后,眼前只有他高大挺拔背影。
明无应头也不回,声音之中却藏着丝丝缕缕笑意。
谢苏神情有些不自然,轻声道:“没有。”
明无应故意道:“连人带酒都被抓到,你还有什可说?”
谢苏将那张花笺攥在掌心,明知明无应看不到,却还是觉得有些心虚。
只见明无应单手提起酒坛,将那泥封完全拍开,凑近坛口闻下,笑道:“好酒!”
“这酒很好喝吗?”
秘密……”
谢苏见沉湘以小白狐引自己过来,还以为花笺之上写什要紧事情,没想到却是这句。
他轻轻抿唇,却忽然听到身后响起脚步声。
“你在这里做什?”
这嗓音低沉好听,却是在谢苏耳后响起,气息极近。
“因为今天,你是跟在起。”
作话:
“天地之间,有阴阳之气,常渐人者,若水常渐鱼也。所以异于水者,可见与不可见耳,其澹澹也。然则人之居天地之间,其犹鱼之离水,也。其无间若气而淖于水。水之比于气也,若泥之比于水也。是天地之间,若虚而实,人常渐是澹澹之中,而以治乱之气,与之流通相殽也。故人气调和,而天地之化美,殽于恶而味败,此易之物也。”出自董仲舒《春秋繁露》
明无应眼底似乎有幽微光芒,看着谢苏,“沉湘酿酒,你上次不是已经喝过,难道已经忘什味道?”
他忽而正色道:“那日是谁醉得连人都认不出来?”
谢苏耳朵发红,想起那次自己被沉湘哄骗着喝酒,明明听到师尊声音近在耳边,偏偏就是看不清他在哪里,周遭事物时像是很近,时又像是很远,身体轻飘飘,像是浮在云端。
那日他只觉得花香甜蜜,将酒辛辣全数盖在下面,不知不觉间自己就已经醉,到最后是如何回到半月小湖,自己竟然半点也想不起来。
他这副微微气恼,又因为心虚不肯多说样子,似乎很能够取悦明无应。
谢苏猝不及防,身体微微僵,仿佛做坏事被抓到般,瞬间将那张花笺揉在手心紧紧攥着,生怕被明无应看到。
“……”
他刚要开口,却发现那只小白狐精乖异常,早就踪迹全无。
明无应站在他身前,神情似笑非笑,目光先是落在树丛间那泥封打开半酒坛子上,又回转过来,看着谢苏。
“原来是个人藏在这里,偷偷地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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