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苏却从他话中听出些别东西,又想到清晨在学宫校场上,明无应曾说让郑道年将学宫迁回去,他心中隐约有些猜测,当年昆仑将学宫拱手相送,其中或许还有什其他理由。
谢苏抬头,恰好遇上元徵目光。
他含笑道:“只是这柄剑还缺剑鞘
人挑选剑,有时候,剑也在挑选人。
谢苏垂目看向承影剑,只觉剑光柔和,那剑柄握在指间莫名有种暖意,不似初遇,倒像是重逢。
明无应忽然笑下,看向谢苏:“还好把那个秘境给拆,要不然杨观那个老匹夫知道你得剑,怕是会来要账。”
他称学宫祭酒杨观为老匹夫,元徵就不便接话,只是笑着微微摇头,似是无可奈何。
谢苏却问道:“这柄剑很珍贵吗?”
明无应握着承影剑,屈指在剑身上轻弹,便有清越剑鸣。
他又随手向石桌切削下去,未见得用多少力气,但剑刃接上坚硬石板,却是毫无异声,只是轻快地划。
片刻之后,石桌角齐齐被切断,直接掉在地上。
那石板断处光滑无比,而承影剑剑锋上闪烁着点点寒芒。
如此轻薄柄剑,却又如此锋锐。
谢苏随着明无应返回庭院时候,元徵已经将石桌上棋盘收起来,他自己手捧着杯烟气袅袅清茶,却在桌上留下两只酒杯。
仿佛元徵早就知道他们会带着酒回来。
谢苏心知,以元徵这样见微知著,沉湘令小白狐前来送酒,他定早就知道。
只是元徵脸上仍是带着淡淡笑容,目光再明无应提着酒坛上触即收,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异样。
明无应与元徵相对而坐,随口道:“还以为你早就走。”
他望向明无应时,明无应也在看着他。谢苏是认真,明无应却是漫不经心。
“他们欠东西多,拿他柄剑,说是利息也不够,不算什。”明无应道,“何况是承影剑自己选中你,否则待在学宫那个秘境里,以后还不锈成条废铁?”
承影剑在谢苏手中,忽然灵气激发,发出“铮”声剑鸣。
明无应顿时笑:“你这柄剑脾气还挺大。”
明无应这话说得散漫,又提起酒坛向杯中倒酒,显然是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明无应又以左手捏住剑脊,试试此剑柔性,倒提着剑柄交还到谢苏手里。
“这剑是你从山洞里抽出来?”
谢苏接过承影剑,答道:“是,初进洞时,就看到洞中岩壁上有柄剑影子,但却没有剑。后来水魈现身,接连折断两把长剑,剑影再度浮现,就从那道剑影里将剑抽出来。”
明无应摸着下巴,“也不是什人都能把这柄剑抽出来。”
元徵微微笑,向谢苏道:“神兵都会认主,你既然能把这柄剑抽出来,就代表它已经承认你是它主人。”
元徵微笑道:“那柄承影剑很有意思,心中好奇,不知不觉就看到现在。”
“嗯,”明无应向谢苏伸手,“给看看。”
谢苏手握着剑柄,手轻轻托着剑刃,向明无应递过去。
这柄剑剑刃极薄,若是身在阳光照不到地方,从剑刃方向看过去,几乎只是痕细细深影。
剑身则寒如秋水,带着股凛冽之意,仿佛寂寥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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