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致远道:“方才探过小师叔脉象,与来时那两次发作致,应当又是受那鬼面具影响,神思不宁,经脉之中灵力奔腾,难以压制。”
先前谢苏开门时,与那昆仑弟子有过短暂对答,他是压低嗓子说话,那弟子并没有表现出什异样。
但谢
他心知这弟子口中“小师叔”就是何靖济,只是他上船之前毫无异状,不知道此刻究竟不适到什程度。
那弟子将谢苏引到何靖济房间门口,又为他打开门,举动规矩合度。
谢苏又次明白明无应为什对昆仑人这不耐烦。
只是师兄弟之间,规矩就大成这样,以明无应性子,在昆仑山上连天都待不下去。
他想着段致诚高傲,面色冷淡,并未多言,径直走入房间。
谢苏看着镜中自己,承影剑被他绑在外衣之下,又拿起段致诚剑,微微扬起下巴,脸上面无表情。
淳于笙笑道:“很像。”
她似乎有些苦恼之色,又道:“不过说话声音嘛,其实也没听到他说几句话,你试着将声音低些吧。”
外面忽然响起轻轻敲门声。
淳于笙怔,立刻看向房门,谢苏抬手示意她不要出声。
具高手。
罐中特制胶水可以令人皮面具均匀贴合脸上,与肌肤连接地方看不出痕迹。
而人皮面具边缘极薄,不能用手指拉扯,很容易变形,只能用这种很薄竹片刀点点修平整。
谢苏将人皮面具上已经沾过胶水地方稍微削去些,而后将面具轻轻贴在脸上。
不过他运气似乎也不算特别差,这些昆仑弟子上船时,淳于笙全都是见过,在数日航行之中也同他们交谈过几次,粗略对这个段致诚有些印象。
何靖济躺在床上,虽然闭着眼睛,但是神色很不安宁,额上出层冷汗。
在他身边坐着男子气宇轩昂,脸担忧之色,见到谢苏进来,叹道:“师兄,你来看。”
此人便是谈致远,谢苏记得在学宫地下那个灵气湖泊处,正是这个人从袖中掏出锦盒,交到何靖济手上。
何靖济突感不适,身边只有谈致远人,他又将自己请来,口称“师兄”,谢苏便已经看出这些昆仑弟子之中,除何靖济之外,就是自己和这个谈致远地位最高。
谢苏走到床边,俯身看看何靖济情况。
敲门也是个昆仑弟子,语气恭敬拘谨,“师兄,小师叔似乎有些不适,致远师兄请您过去看看。”
谢苏冷淡道:“知道。”
淳于笙以口型说道:“等你走再走。”
谢苏踱步至门口,开门之后,只见前来叫他那名昆仑弟子低头站在走廊上,样子十分恭谨。
谢苏反手合上房门,“走吧。”
“他好像不太喜欢跟人说话,总是副很高傲样子,白天也不常出来,直待在自己房间里。”
冷淡高傲,沉默寡言,独来独往,所以淳于异要挑个昆仑弟子假扮,才会选中他。
谢苏理好人皮面具边缘,又将长发束成昆仑弟子样式,套上段致诚衣衫,看着镜子里自己,随口问道:“现在像吗?”
淳于笙迟疑道:“他比你好像要胖些,身高倒是差不多。”
她想想,在谢苏肩背及胸腹处塞上薄薄层棉花,说道:“这样看起来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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