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谢苏觉得无端熟悉，片刻后才想起来，很多年前在学宫
试炼秘境中，丛靖雪也说过差不多话。
都是郑道年教出来弟子，这
对师兄弟，就连说话也相似，旁人还未说什
，就先来责怪自己。
何靖济转头看向谢苏，将那明黄符纸托在掌心，郑重道：“今夜只能有劳你
。”
不等谢苏出声，谈致远已经将符纸取走，细心送入袖中，脸上露出个明朗笑容。
“小师叔是觉得
修为不如致诚师兄吗？师兄已经中招过次，轮也轮到。今夜便由来镇守这妖物，小师叔与师兄好好歇息。”
何靖济抬眼看他，冷汗从鬓角滴落，良久才出声说道：“你也看到。”
从何靖济这句话中，谢苏就知道，先前谈致远并不是发现什故意诈他，而是在来时船上，何靖济便已经被鬼面具影响过两次，曾将镇压鬼面具符箓交给段致诚保管。
而谢苏之所以能接上何靖济话，是因为他在白家也接触过个鬼面具。
在白家冰湖之中，谢苏握住那个漆黑鬼面具，瞬间幻觉袭来，令他看到尸横遍野血流漂橹惨烈景象。
方才听何靖济说起他在噩梦中看到什，谢苏瞬间便回忆起来。
苏仍不愿多说，怕被谈致远察觉，只是低低地嗯声。
谈致远却是犹疑片刻，问道：“前次，咱们猜测是这鬼面具问题，小师叔便将那镇压鬼面具符箓暂交给师兄保管，师兄也曾感到不适？”
谢苏却不知道是不是谈致远已经察觉他是个冒牌货，故意抛出个问题来让他自投罗网，当下只不答话，作出略微沉吟样子。
倒是何靖济忽然长吸口气，睁开双眼。
他浑身汗湿，不住大口喘气，双眼模糊片刻，这才看到陪在自己身边是谁，起身从袖中取出那两只明黄符纸，看着看着便皱起眉头。
何靖济虚弱笑：“好吧，你务必慎重小心，察觉不对劲，立刻叫们就是。”
谈致远点点头，向门口走两步，又看向谢苏，问道：“师兄可要跟起？”
谢苏本想尝试从何靖济口中得到更多消息，但何靖济明显十分虚弱，又心神
那剧烈血腥气似乎从四面八方合围而来，灭顶般。
谈致远皱着眉看向那两张符箓，语气低沉：“这究竟是什东西？”
何靖济气喘稍平，又道：“与们先前猜测致，这东西会影响人心智，带在身上时间越长，就越容易被影响。觉得……它甚至像个活物般，知道在想什……”
谈致远道：“溟海之上不能使用术法，上船之前，小师叔又对这镇压符箓加重禁锢，损耗心神，才会如此。”
何靖济苦笑声：“你不必安慰，此物虽然妖异，终究也是静心凝神功夫不到家。”
“虽得符箓镇压，但此物在身上时间长，好似能迷惑人心神，闭上眼睛，就能看到许多幻象，如同噩梦般，总是无法醒来。”
谈致远倒茶水送到何靖济手中，关怀道：“小师叔看到什？”
何靖济先是看谢苏眼，又看向谈致远。
“看到……战场，不知道在哪里，到处都是死人，旁边有条河，那河水里面全部都是——”
谢苏低声道：“全是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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