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苏随之停下步子，心头微微
震。
昏暗
石道上，明无应神情不是得意，而是自信，因为势在必得，有
几分睥睨味道。
明无应脸上带着散漫笑意：“假以时日，就这
把天门阵消磨完，也不算难事，但那就太久，花那长时间只做件事，多无聊啊。”
石道尽头处有光，照得两边岩壁上凹凸不平之处很是明显，却将明无应身形勾勒而出。
而此处又很是狭窄，并肩行走时候都难免要触碰到对方。明无应此时面向谢苏，却好像比并肩时候更近。
郑道年等人先于他们进入石道，此刻早已走到前面去，但谢苏以防万，同明无应说话时还是用传音术法，仅他们二人能够听到。
他刚把自己跟着昆仑弟子进入学宫地下，又发现那处灵气湖泊事情说出来，就看到昏暗光线下，明无应轻轻地笑下。
谢苏微微怔，后知后觉道：“师尊早就知道？”
“知道啊，”明无应漫不经心道，“他们从天门阵中抽出去那些灵气，也算是小小地帮
忙。”
天门阵宛如个天地间灵气枢纽，每时每刻都在汲取灵气，想要天门阵消失，恐怕真得这世上灵气断绝才行。
明无应这句话说得很快，声音也很低，除谢苏，没有其他人听到。
饶是如此，谢苏玉白脸上也渐渐晕上层淡红。
他皮肤很薄，脸红时候，就连眼下那颗胭脂色小痣都好似更加秾艳，晃进明无应眼睛里。
他心情甚好，知道谢苏经不起逗弄，逗得狠，大概要换上冷若冰霜张脸，那可就是得不偿失。
所以明无应嘴角勾，将神色中不正经稍稍收束些，说道：“走吧。”
他身量极高，肩宽臂长，站在谢苏面前，就挡住他大半去路。
“你急着告诉这件事，是怕昆仑和学宫联起手来在什地方算计，担心会吃亏？”
谢苏口是心非道：“……没有。”
明无应微微挑眉，谢苏立刻顾左右而言他，又道：“还有……看到何靖济取块碧色灵玉投入那处灵气湖泊，那灵玉上面好像还有些雕刻纹路，看得不是很清楚……”
明无应好似颇有兴味，问道：“是不
明无应虽然将天门阵毁去半，但只要天地间还有灵气，天门阵就可以缓慢修补复原，若非如此，明无应也不会留下半法力在天门阵中周旋。
以谢苏对学宫地下那处灵气湖泊估计，阵法中所抽出灵气与天门阵相比，几乎是微不足道，但终究也是对天门阵种削弱。
“学宫主事说，与从前相比，阵法从天门阵中汲取灵气变少，似乎是因为天门阵自身灵气也变少。”
明无应停住步子，偏头看向谢苏。
“不然你以为留半法力在那里，就是做个样子吗？”
谢苏看着明无应转身向石洞中走去，高大身形即刻被黑暗隐没，深吸口气，追上去。
他是不得不追上去，昆仑灵气枯竭，在学宫地底用阵法汲取天门阵中灵力，此事还没有告诉明无应。
这石道狭长幽深，似乎直通向山岩深处，仅仅足够两个人并肩前行。
越往里走，越有种寒冷感觉。
而明无应不紧不慢，像是在等他靠过去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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