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船上,
天清观之中向来有许多虔诚信众,有些年里倒有大半年留宿观中,与弟子们同吃同住,聆听道法。
而春掌柜在前殿之中大手挥,捐不少金子,得以为自己和温缇各定下间客舍。
谢苏送他们几人走出院落时,见温缇默然不语,神情若有所思,便知道她心中定还在想鬼面具事情。
春掌柜却是望着道旁个扫地小弟子,目光涌动,时停住步子。
谢苏顺着他目光看去,见那扫地小弟子身形相貌均有几分与常小四相似,又知春掌柜与常小四名为师徒,其实有些父子情分。
温缇思索片刻,将那个鬼面具收起,说道:“如此,便有些眉目,在教中有几个朋友,容请他们帮查查。这样蛊术,也实在很想见识下。”
春掌柜殷勤道:“温姑娘若是需要向南疆发出消息,可由们逐花楼商队代为送信。”
温缇却轻轻笑:“难道天下间只有你们逐花楼送信最快吗?猜再快也快不过蛊虫。”
她长相不过中人之姿,又直神色冷淡,似乎对众人并不信任,只是因为对鬼面具上蛊术好奇才勉强来此,可是此时莞尔笑,当真如月在花梢,风致美好。
丛靖雪原本就在看着她,这时更是目光呆。温缇似有察觉,回目望,两人倒是都颇为不自然地移开目光。
。早过你入教,也早过许多人入教。”
温缇怔,低声问道:“有多早?”
“比如说,千年之前。”
不是世上另有修炼蛊术仙门,而是因为此人落蛊手法太过古老,早已在许多代传承之中失落,才会让温缇感到如此陌生。
明无应这句话仿佛打通她心中极为紧要个关窍,温缇生出豁然开朗之感,点头道:“不错。”
常小四被鬼面人当作傀儡,用过就扔,他小小少年具肉体凡胎,已随鬼面具消散为阵黑雾,实在可怜。
春掌柜此刻驻足坡上,应是勾动伤怀。
谢苏问道:“你身上伤可好些吗?”
春掌柜回神,笑道:“多谢挂念,已经无碍。”
他看向谢苏,忽而有些为难之色,仿佛是为什事情感到十分羞愧,又很是尴尬般。
方长吉将二人尴尬情状收入眼中,适时开口道:“还能以蛊术传递消息,果然玄妙。”
温缇道:“你们见到蛊虫,觉得就是些令人头皮发麻小虫子,很怕沾在身上,是不是?可在们看来,蛊便是身体部分,千里之外也能生出感应,传递消息自然不是什难事。”
方长吉笑道:“是孤陋寡闻。”
他今日亲自将春掌柜和温缇送来,是不知道他二人底细,故而十分谨慎,见到春掌柜识得谢苏,温缇更似与丛靖雪有些情愫,安下心来,此间事,便要返回清正司。
春掌柜和温缇则继续留在观中。
视线中丛靖雪稍稍靠近,谢苏微偏过头,听到他低声问道:“是姜红萼前辈曾经说过什吗?”
那日在昆仑药泉峰,姜红萼羽化之前曾以传音术向他们提到过这种蛊术主人。
她既用传音之术,昆仑上下门人没有个能听到。
而此刻三言两语之间,丛靖雪便猜到事情真相。
谢苏早知道丛靖雪心思剔透机敏,并不意外,对他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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