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济恒骂是山下勾栏院学来脏话,周小芸等人闻所未闻,憋红脸也憋不出句回嘴。
骂声嘹亮,响彻山林。
其他寝舍弟子们正准备去上工,闻声纷纷驻足“宋院”门口,指指点点看热闹:
“
宋潜机假作感动神色:“有劳。”
领头执事欣慰他识趣,又说几句示好虚话。
时间其乐融融,言笑晏晏。
赵济恒大怒:“你们到底在干什!”
他躺椅混在堆崭新家具里,好像他真是来送礼。
“不能等!”群执事冲进来,前后左右将他包围。
怕他闯祸犯事,按赵虞平吩咐,道神仙索绑起他双手,“这就跟们回去吧!”
“喂喂,干什!”赵济恒大惊失色,像只被拎起后颈鸡崽,扑腾翅膀挣脱不得。
他跟班见执事堂人来真,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领头执事转向宋潜机,换上副客气笑脸:“你以后不必去领任务。”
“谢谢。”
赵济恒像被雷劈,猛然回头,只见宋潜机接住躺椅,脸微笑。
“你说什?”
“说谢谢你。”宋潜机拖着躺椅,在石桌边找个合适位置摆放,“挺舒服。”
有人白送,省他去买,好事。
,你再坐上试试。”
经过戒律堂“递纸条见掌门”事,宋潜机在三堂中彻底出名。
戒律堂和执法堂弟子,大多从前没见过、不认识他。每当有人问起“哪个是宋潜机”,总会被回答:
“就是外门考核迟到,被抬花轿来那个。”
这话传到赵济恒耳朵里,笑得他捶胸顿足:
就特离谱。
没人理会他。赵济恒被群执事叉出去。
他从没受过这种委屈,偏偏宋潜机还倚在门边笑:
“来趟不容易,喝杯茶再走吧。”
“宋潜机X你大爷!你他妈别得意!”
宋潜机点头,看来虚云已经同执事堂打过招呼。
执事堂不能再找自己麻烦。至少明面上不会为难,更不会留下证据和把柄。
至于赵虞平暗地里怎做,还有什手段,又是另回事。
领头执事打开储物袋:“赵执事说,咱们之间原先有些误会。他知道你最近在收拾院子,特意吩咐们准备些薄礼,还请笑纳。”
桌椅板凳、床榻衣柜,锅碗瓢盆,加上各种鸡零狗碎生活用品,流水般取出,小山般堆积在院中。
正适合干完地里活,晚上瘫着吹风喝茶。
赵济恒愣愣,他正想问“你有病吗”,手臂忽被人猛地拉住。
“您怎跑到这儿。赵执事到处找您!”
“没看见正忙着吗?等等。”赵济恒见来人是叔父手下执事,并不放在心上。
他不耐烦地甩手,竟没能甩开,脸惊愕。
“当时怎想到把宋落抬到广场游街,天才啊!”
他今天来,正打算嘲讽、侮辱对方,顺便炫耀番。
赵济恒拍着躺椅扶手:“你看你们,折腾这多,差点被逐出门派,进内门还是。本以为你见到掌门,是有靠山呢,怎还是灰溜溜地回外门?”
孟河泽气得差点从轮椅上坐起来,单手抄起躺椅,甩飞出去。
赵济恒跳开,仗着孟河泽打不到他:“你想砸就砸,想扔就扔。明天还来送。虽然现在住内门,来趟有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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