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个跟班抬着张熟悉躺椅,整齐地跨过门槛。
“放下吧。”赵济恒趾高气扬,“宋潜机,这花轿送给你
春风吹来凉意。院内欢乐气氛荡然无存。
众人将孟河泽、宋潜机挡在身后,警惕地怒瞪那人。
那锦衣少爷又抬头看摇晃灯笼,依然嬉笑:
“你们不知道吧,山下市井晚上比白天热闹,花楼姑娘们在门口点上桃花灯笼,就说明开始接客。看这宋院,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周小芸涨红脸:“赵济恒,你下作!”
他们每天去执事堂领任务,类似下矿井挖灵石、为灵兽梳毛铲屎、给外门弟子跑腿等等,以完成度换取微薄灵石收入。
做门派任务被他们戏称为“打工”。
除非像赵济恒那般不缺钱,只将外门当做块跳板,纯体验生活。
否则“修炼”与“打工”,就是外门弟子生活中对难以平衡矛盾。
不打工,没灵石购买、借阅功法;勤打工,没时间修炼。
只是门开,里外对比,更显得院内空荡寒酸。
陈红烛坐过椅子、用过茶杯已经扔。地面被宋潜机翻过土,清理碎石杂草,还没来得及扎篱笆,种花草和菜苗。
百废待兴,正如他重生而来这个春天。
宋潜机满意之余,略感唏嘘。
上辈子很多人抢破头替他做事,别说他要换扇新门,就算是想换个新宫殿,也有人拱手送上。
宋潜机很快换上新院门。
桃木门,刷鲜艳朱漆,配光泽铜环。
门前悬两盏碧纱灯笼,纱绢绘着斜斜桃花枝,意态风流。
春风吹,轻盈摇晃。
好似院门外那树春桃纷飞花瓣,无意沾染在灯面上。
“哟,这不是小周师妹吗?”赵济恒装作才看见她,惊讶地凑上前,“咱们华微宗总共没几个漂亮女修,像你这样如花似玉珍贵品种,整天跟他们混在起,太,bao殄天物。”
孟河泽冷冷地问:“你来干什?”
他转动轮椅,越众而出,好像比站着赵济恒更有底气。
赵济恒下意识后退两步,但想到这人现在身受重伤,又笑起来:“来送礼!你们不讲待客之道,不合适吧?”
说罢向门外招呼:“抬进来!”
孟河泽因为养伤,最近几天暂时不打工。
其他人有说有笑地向外走,忽然脚步停下,笑声静默。
门口站着个人,正挡住去路。
那人身穿翠绿锦衣,头戴玉冠。腰间佩剑,剑鞘嵌满各色宝石,华丽至极。
他根指头挑起门边木牌,轻蔑笑道:“宋、院。”
但那是因为害怕他,或有求于他。
他们讲利弊、讲交换,唯独不讲情义和真心。
“谢谢你们。”宋潜机说。
“谢什呀!”周小芸喜笑颜开:“宋师兄,你太客气。们该去打工,明天再来给你换其他家具!”
华微宗收录千名外门弟子,约等于招群包吃住低薪杂役。
孟河泽朋友们手脚麻利,送货带安装,人多力量大。
周小芸还在门边挂块精致小木牌。牌上刻两个工整字:宋院。
宋潜机不得不承认,女修审美确实比他这种糙汉强得多。
孟河泽坐在木轮椅上点头:“不错,挺有排面。”
“挺有”是谦虚说法,现在宋潜机寝舍门头,绝对全外门最有排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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