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陈红烛身份,薅自家羊毛也不犯法。
他转身就走。
陈红烛跳下来,追在他身后问:“你去哪儿练剑?”
“不练剑,去灵田看看。”
陈红烛咬咬下唇,下定决心:“登闻大会快开始,你不能因为置气,这样耽误自己!之前对你无礼,可以道歉!”
宋潜机皱眉:“你怎来?”
没有丝毫灵气波动。她仿佛凭空出现,惊飞鸟雀。
“用这个!”陈红烛摸出块菱形令牌,“你只要有动静,立刻能赶到!”
金光闪烁,映着阳光晃宋潜机眼。
“你也知道,爹和那些师叔们,都不想看见你,盯你这种脏活累活,自然交给。借此机会,找爹借来华微真令。手持此令,便可借助华微阵法,宗内自由来去,转瞬即至。”陈红烛得意道,
威逼利诱之下,她消息比赵虞平更灵通。
宋潜机却好像察觉到什,深居简出,需要种子和农具由孟河泽等人送进院中。
“他宁愿每天做这种闲事消磨时光,也不练剑。他是不是故意气?”
旦生出这种念头,陈红烛练剑心不在焉,打坐心浮气躁。
“宋潜机出门!”
他站在满地碎片中跺脚:“这兔崽子到底想干什!”
个没时间玩乐,甚至不舍得睡觉,每天恨不得挤出四十个时辰修炼炼气期杂鱼。
忽然有天跑去种地,而且自从他开始种地,再也不修炼。
赵虞平越想越不安,总觉得宋潜机这般反常,是在憋个狠招大招。
就像柄剑悬在头顶,猜不出对方计划,令他焦虑不安:
活时候很认真,用铲子翻土这种无聊粗活,也全神贯注,丝不苟。
好像在做全世界最有趣、最重要事。
宋潜机爽。
盯他人快崩溃。
“报!宋潜机买种买苗,好像要种地!”
想她横行霸道十八年,头都没低过,何谈道歉。
对方若再不给面子,她真要生气。
“比如后山摘星台,修为暂时上不去。但自从得它,晚上睡不着,随时去看星星。这点,真要感谢你。”
有过上次打交道失败经验,她觉得面对此人,隐瞒反倒不如坦荡。
但她没说她为什睡不着,想来对方也不关心。
宋潜机无语。
你这跟公费旅游,公款吃喝有什区别。
纸鹤带来最新消息,陈红烛霍然起身。
***
宋潜机关上朱漆门。举步欲行,忽抬眼看向桃花树。
阳光澄澈,繁花嫩叶层层叠叠,开得热闹。
红衣少女坐在枝头晃荡双腿,笑嘻嘻地问:“准备去哪啊?”
“青崖书院和仙音门人,什时候才到?夜长梦多,派人催催。”
陈红烛也不舒服。
她自告奋勇盯着宋潜机,不是为听对方每天如何插秧、如何浇水。
陈红烛买通“宋院”周围二十户外门寝舍弟子,给他们留下灵石和传信纸鹤,附送声色俱厉威胁:
“如果宋潜机有什动静,你们没及时发现,没报给,就等着挨鞭子吧!”
“报!宋潜机真开始挑水耕地!”
“报!宋潜机今天种茄子、小葱、蒜苗……”
“报!宋潜机打算给门前种花……”
“滚滚滚,别报!”
赵虞平怒而甩袖。桌上茶盏崩落,碎片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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