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品种,如何栽种,生机这旺,开得这好?”
宋潜机指间多支琼玉花,借着满桌宝物异彩,细细打量。
只见花朵洁白剔透,片片如雪,分明不是灵植,却有种灵性,看得他忍不住称奇。
众人回神,立刻拥而上,将丰紫衣团团围在中央。
他们惊魂未定,耳畔嗡嗡作响,听不清那人说什,只见他拈花微笑。
水榭内众人惊得忘记呼吸,陈红烛横鞭去拦,依然迟步。
丰紫衣惊怒至极,眼前阵阵发黑,天旋地转。
今日当众受此奇耻大辱,就算以后将这人砍掉手掌、千刀万剐有何用?
她双眼闭,竟不受控制地淌下两行泪。
有女修不忍再看,同样闭眼。
大衍宗众人大骇。
宋潜机仍向前走。
他不仅步履沉稳,行动间更有种万夫莫敌强大气势。
大衍宗众人见他步步逼近,心道不好,急忙后撤,试图回护丰紫衣。
倏忽,宋潜机提速,化作道虚影。
陈红烛传音道:“当心有……”
“诈”字未出,宋潜机已经动。
他举步向前,起初速度并不快。
几乎同时,水榭中冲出十余道人影。
他们当真没使法器,却有人握拳,有人出掌,攻击快而不乱,阵型密不透风,正是大衍宗驯服凶恶灵兽之法。
阵讶然。丰紫衣坐在水榭中,那两人在门口,距离不过二十来丈。
以他二人轻身术之快,规则未免太简单,不是白白便宜他们?
有人想抗议,却被同门拉住,传音提示:“这要求有玄机,诓他们上钩呢!”
宋潜机只想你有病吧,要堆法器干什,又不是车种子。
忽然他目光凝,笑起来:“若想挑你身上样东西呢?”
丰紫衣面上泪痕未干,剧烈喘息,双颊酡红,不知是羞怒还是愤恨。
她身份尊贵,不如陈红烛凶名在外,是因为家人和门派替她遮掩好。
惊呼声、怒喝声、惨叫声中,宋潜机手落下来!
落得很轻。
丰紫衣睁眼,惊觉自己毫发无损,怔怔地摸摸脸。
那人已经退开。
若说他们有什接触,只是衣袖拂过她面颊,留下淡淡紫藤花香。
若说孟河泽身形快如疾风,他则像阵随风消散缥缈烟气。
丰紫衣只觉眼前晃,烟雾飘来,那人已近在咫尺。
她大惊,下意识抽紫绫防身。抬眼对上那人目光,不知为何心神震,好像面对父亲、师父那般大能,神识被镇压,不敢躲,更躲不开。
只能眼睁睁看他高高扬起手掌,竟要狠狠扇自己巴掌。
他敢?!
“宋师兄!”孟河泽惊怒,就要冲上前。
宋潜机回头望他眼,目光严厉,无声制止。
宋潜机双袖翻飞,穿行阵中,却如穿花拂柳。
但拳头打上手掌,师兄撞师弟。惨叫不迭,人仰马翻。
“这人使什妖法?”
丰紫衣稍怔,看看手中光彩潋滟紫绫,拍在桌上,傲然道:“只要你有本事,尽管来拿!”
她暗中传音吩咐同门,让他们列阵身前。
心想让你绕过这些人,又没说不许他们对你出手。你只要动,立刻就挨顿好打。
你现在自己答应,理当自负后果,只要不打得狠,陈红烛和华微宗也怨不得。
“好。”宋潜机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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