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守礼儒生,敏而好学,读书破万卷;写得手好字,笔落惊风雨;说话严谨,张口闭口都是先贤往圣大道理。
有很多世家子弟,旦展露符道天赋,家族就按这些要求从小培养他们,盼望得书圣青眼,搏个好机缘。
赵济恒没耐性,等着百爪挠心。
他不再关注湖畔动静,只盯着赵霂画,不时帮忙拿笔拿颜料。
对方每画完幅,他就用灵气催干墨痕,小心翼翼卷好。
不忿道:“霂堂哥若出手,定将他们都压下去。”
画画青年道:“已经出手。”
“可是,您分明在画人啊。”赵济恒纳闷,“您快把水榭里所有女修都画完!她们长得是好看,平时画画无妨。可书圣马上来,要紧关头……”
哪有这闲工夫?他话没说完,他不敢对赵霂不敬。
但对方最近几日苦练画人像,张符也没写过,实在很奇怪。
***
瑶光湖如琉璃镜嵌入群山中,暮色四合时,湖面金光灿灿,更显得四周群山暗淡。
湖东半山腰,却有方凉亭内点灯火。
亭内石桌上,放着近百种颜料盒,色彩缤纷。笔架挂有粗细大小、毛料不同二十余种画笔。
有人挥毫作画。赵济恒站着,那人坐着。
陈红烛独来独往,而她随从如云,稍不顺心就要责骂打罚。
身边师兄弟也不敢多碰她根指头,今日却被个年纪轻轻外门弟子摘去鬓边鲜花。
“你放肆!”丰紫衣喝道。
“先前说好,就要这个。”宋潜机笑笑。
阵哗然。
赵霂心中瞧不起赵济恒,本来懒得解释,但见对方态度殷勤,手脚勤快,又想闲着也是闲着,与他说说又何妨:
“那些人来到华微宗后,每天当众写字画符、吟诵诗书,拼命显摆学识和笔力,但书圣何等人物?他老人家见过多少这种人?他若想收这样徒弟,早就收满十大车,能从华微宗路排到大陆尽头擎天树下……咱们想
“那些人为何画符?”赵霂问。
“当然是为在书圣面前露脸,留下好印象。们待试期间有何作为,书圣定能知晓。”
“不错。从们踏入华微宗,考试就已经开始。”赵霂换支细笔,“你觉得书圣想收什样徒弟?”
赵济恒不假思索:“读书知礼,善书画,擅长符箓,像他样。”
赵霂摇头:“等画完再同你说。”
作画人双十年纪,穿身柔软白锦袍,雪白无瑕。
他没有束发,乌发披散在白衣上,好像浓墨挥洒满背。
平时赵济恒再气焰跋扈,见此人也规规矩矩喊声“堂哥”。
随登闻雅会临近,赵家许多同族后辈住进华微宗。赵济恒过得好不热闹,山下勾栏都去得少。
赵济恒遥望山下湖畔,隐约见群人同样拿着笔,凌空画符写字,好像还在互相赞美夸奖。
这人疯?
世上真有人放着满堂宝物不要,只为摘朵花?
陈红烛对宋潜机道:“答应你,自然就是你。”
她怕丰紫衣怒极伤人,故意赞道,“丰仙子乃岚山郡丰家嫡子小姐,大衍宗大长老之女,母亲更是仙音门堂堂护法。这般人物诺千金,绝不是出尔反尔之辈。你们俩,拿上花快走吧。”
“你等等。”丰紫衣喊声,却再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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