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台上打得好威风,你宋师兄要没救啦!”
孟河泽惊。
他本来不该听见。每个擂台四周都设有屏蔽阵,由场边执事监管阵法。但执事此时无动于衷。
按比赛规则,台下观战者禁止向台上
五色鲤游向云雾深处。
主峰广场前,人海依旧。
其他擂台已经决出胜负。于是所有人围拢在“天字贰号”台四周,等待这场最后胜者。
孟河泽这局遇到对手,较他境界稍高,且经验老到,不像上局对手易被激怒。
对方剑法周密圆融,组成堵不透风铁墙,孟河泽却是手持利刃破壁之人,屡屡找出破绽进攻。
修士没有血缘子嗣是常事,若没有继承衣钵弟子,才是真正绝后。
书圣虽不能飞升,但他这生波澜壮阔,辉煌壮丽,不该抱憾而去。
世上还有几个卫平和宋潜机,书圣还有多少时间可以用来寻觅、教养徒弟?
花掌柜感到阵心酸。
书圣面色微僵,随即语气坚定道:
书圣豪迈挥手:“但说无妨!”
“对宋潜机提议,可以教他‘隐容术’,他不假思索地拒绝。这让觉得,他好像对练习功法、提升修为并不是很感兴趣……”
花掌柜越说,声音越低。
卫平结识黑店众人后,今天跟自己学隐容术,明天跟张铁匠学炼器,后天找药铺掌柜学炼丹,总之四处坑蒙拐骗,骗尽他们看家本事。
但卫平自诩浪子,绝不肯学符道,也不想背负“某位强者传人”身份。
飞云楼中灯火明亮。
书圣坐在案前,双眸半阖,静静听人禀告。
“……事情经过便是如此,请您明鉴。那宋潜机虽然与许多女修关系匪浅,在赏花楼里如鱼得水,谈笑风生,但却是位真君子,惜花而不好色。
“们黔驴技穷,实在拿他没办法。”花掌柜苦不堪言,“下步该如何,只能请您示下。”
书圣听罢睁开眼。他心花怒放,却故意沉声道:“你们认输?”
他越战越血勇,铜墙铁壁也要打穿。
台下不断爆发叫好声。
孟河泽清醒冷静,没有被即将到手胜利冲昏头脑。
对面剑路萌生退意,他迎头痛击。
恰在此时,声嬉笑传音送入孟河泽耳中:
“宋潜机只是对隐容术不感兴趣!哪像卫平那小子,什都想要。”
他不知在解释,还是在说服自己:“宋潜机本来就会写符,还敢要老夫山头,还主动报名参加‘书画试’。安心,他就是冲着老夫来,且看三天后书画比试,他必将展笔力,争胜夺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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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出云,照耀千峰。
乾坤殿沐浴着银色月光,琉璃瓦和斗拱飞檐闪闪发亮。
而宋潜机更奇怪,自称是个种地。
哪有不想学功法,只想种地修士?
花掌柜不忍心亲口说出某种可能性——你看上徒弟,都不想跟你。
这对年迈书圣而言,未免太过残忍。
生存与繁衍,是人类最不可割舍两个欲望,与生俱来刻在血肉里。
气氛凝重,众人咬牙:“等心服口服!”
书圣开怀大笑,边笑边拍桌,令古砚中积墨微微颤动:
“好,好,诸位此行辛苦!”
掌柜伙计们连称不敢当,但见书圣欢欣,也并笑起来。
“可是,还有件怪事。”花掌柜犹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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