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以来,他认为自己是个正直君子,讲理守礼好人。
他以严格标准约束自身,努力压抑性格中偏激极端阴影。
凄厉惨叫声响起。
对手摔出擂台,四肢尽断。
台下有女修掩面惊叫。
他从登仙梯失足坠落,不断向下,直到坠入地狱业火中,被焚尽身躯,烧穿肝胆。
又声传音:“你弃权吧,该送你师兄去医馆啦!”
“啊——”
孟河泽双目泛起血色,撑剑而起,仰天长啸!
剑气激荡,衣袍翻飞。
孟河泽眼角微微抽搐。
他忽然意识到什,心中烧起怒火。
他们串通好,场边执事,场下传音,场上对手。
从他站上这座擂台开始,他便是笼中困兽。
带恶意笑声传音,与台下阵阵惊呼交替响起。
台下外门弟子担忧惊呼:
“怎回事?孟师兄好像心不在焉!”
孟河泽眼神微冷,握紧长剑,凌厉劈斩。
瞬息之间,剑影交错,他们已经过二十招。
耳畔又是道传音:“你这能打筑基修士,们找十二个,都去瑶光湖打宋潜机哈哈!”
“你找?”
没人知道他在说什。
只见他神色阴狠骇人,双眼赤红,如嗜血恶兽。
场边执事对上他眼神,时不敢上前,更没人宣布胜利者。
孟河泽飞身跃出擂台,不理会惊诧众人。
广场堵得水泄不通,他却像只飞鸟,从众人头顶掠而过。
传音,是为防止有人暗中指点、或干扰参赛者。
这声音很耳熟,像在宋院门口听过。
稍错神,对面剑路陡变!
孟河泽反应不及,凭直觉挡开剑锋,胸腹却狠狠挨记重拳。
当即闷哼声,唇边溢出血线。
医修担架抬来。夜风吹不散血腥气。
孟河泽环顾四周,冷冷道:“如果师兄有事,要你们血债血偿。”
他声音并不大,只是有点嘶哑。
反而更显恐怖。
场下寂静片,众人震惊无语。
对手被他猛然爆发威压震。
跌退两步,还未站稳,只见长剑当头斩下。
“弃权!”预感不妙,对手高喊。
孟河泽更快步。
他出剑从来没有这快、也没有这狠绝。
孟河泽腹腔剧痛,喉头腥甜,忍不住咳出口血。
曾经连打三百场车轮战,他积累丰富战斗经验,但更多是受伤经验。
应该是肋骨断两根,他想,脏器没大碍。
上场翩翩花雨仿佛只是场梦,现在美梦醒。
修真界撕开面具,露出残酷真相。
谁要害宋师兄?
谁敢害宋师兄?!
孟河泽战斗中匆促转头,台下人海涌动,隐约有几道绿影出没。
他忽然蜷缩,狠狠弯下腰,像只虾米狼狈不堪。
对手收拳,神色得意。
瑶光湖漆黑如墨,湖水静谧,空无人。
他化作道残影,向外门宋院奔去。
推开朱门,小院空荡。
“宋师兄——”
孟河泽颗心不断往下沉,紊乱灵气几乎撑爆经脉,脑海中闪过自己大开杀戒画面。
剑是虚晃招,拳才是杀拳,对方五指舒张,亮亮银光闪烁手套。
这拳套是件中阶法器。
对手抽身前低声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得罪。”
“孟师兄小心!”
战局形势逆转,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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