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平喃喃:“第三条路、第三条路有!”
不远处两道人影走近。
“就是他?你确定?”纪辰问。
孟河泽狠狠点头。
纪辰迟疑:“这不就是个中邪二傻子吗?咱们两个魁首,要财有财,要貌有貌,欺负个傻子,不道德吧。”
“你看这边河,那边路,不是宋仙官挥袖子变出来,是咱们村每个人筐筐地背,铲铲地挖,用自己双手干出来!女人在家做饭,男人外出赶工。父亲没力气,还有儿子,每家每户都这样。们千渠也富裕过,们祖上以前也是耕读传家,们只想过人过日子啊!”
“宋仙官来第天,告诉们不许跪、不许拜神庙,他说,不会满足们任何愿望。”
他转头,迎着夕阳余晖望向天城方向:
“大家拜他,不是向他求财求物,求他施舍,求只求他长命百岁,岁岁安康。”
小虎在谷堆旁和同伴追赶打闹,刘木匠瞧见,如梦初醒,笑骂着去抱儿子。
刘木匠站起身,拍拍膝盖灰。
日影西落,赤金晚霞照着高高谷堆。风里吹来谷物干燥清香,吹散流淌汗水,妻子给丈夫擦汗,孩子给母亲端水。虽忙碌辛苦,却其乐融融,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
这笑容太相似,又太耀眼。
卫平终于问出来那个问题:“如果有天,你们想要东西,宋仙官给不呢?”
“啊?”刘木匠没听懂。
徒留卫平如遭雷击,怔愣在原地:“只求他长命百岁,岁岁安康……”
烈烈西风吹起他衣摆,路将他吹向春天华微城。
那时登闻大会刚结束,他揣着英雄帖拓本、摘星局棋谱走近人声鼎沸赌场,抬头看见“书圣”、“棋鬼”两个选项,仿佛看见两条通往相同目地死路。
拔剑四顾心茫然,于是他高声喊、下重注。
原来那个掷万金赌局,是他赌赢。
卫平又将问题重复遍。
他很想知道,当宋潜机不再施予,是否会失去供奉,失去信仰,失去切。
“宋仙官从来没有施予。”刘木匠笑容淡,面色严肃。
残阳晚照,令他黝黑肤色,脸上生活磋磨留下皱纹刻痕,都显得更深刻。
他对卫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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