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霁摇着头,打趣道:“家里有人,再不回去待会儿电话又催得紧。”说完他便摇着车钥匙潇洒地往门外走,背影带着股旁人不可比拟高傲。
“这多
“喂。”电话接通那刻秦谨之恍若从幻境中骤然醒悟,贴着耳廓手机里是纷乱吵杂声响,秦谨之还听到不应该会出现在酒席谈事间出现声音,嘤嘤婉婉,带着股说不出来娇态。
听声音意思似乎在给人倒酒,秦谨之听莫名不舒服,他没法说服自己温霁这样是在谈正经事。
“什时候回来?”秦谨之嗓音里带点偏雪冷霜。
温霁用手挡住给自己倒酒女生,捏起还剩下点余酒水杯,放在小巧鼻尖下嗅嗅,晕晕乎乎地说道:“过会吧。”他似乎有点醉糊涂,“十点,最迟十点。”
秦谨之鸦羽般细长睫毛垂下,“来接你吧。”说完他起身准备去卧室换下身上睡袍,可他那句话刚落,便听到温霁因为醉酒而拖长音调说:“不用啦。”
秦谨之后来将温霁送那颗素戒用条纤细银链串起,挂在脖颈上。他贯爱洗手,洁癖倒是快养成强迫症,戴在手指上他不放心,即使谨慎也害怕哪天疏忽取下忘记拿。
温霁晚上有事有谈,攒堆酒席,忙到晚上十点还没回来。
秦谨之从浴室里出来时,手里拿着毛巾擦拭湿漉头发,拿起手机漫不经心看眼,消息栏上条通知信息也没有。
秦谨之望屏幕半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起那颗贴着滚烫肌肤戒指。他去客厅倒杯水,坐在沙发上,胳膊肘支撑在大腿上,指尖擦着杯沿副凝神神态似乎在思考着什。
秦谨之最近能够察觉到,自从冬至那天过后,温霁对自己态度渐渐冷淡起来,换句话来说,就是慢慢感觉不到温霁对他在乎,事事都仿佛变得敷衍起来。
秦谨之挺拔身躯浑然不觉地僵硬,举动都变得缓慢地停滞在客厅中央,孤零零,漆黑眼眸里居然也带丝迷惘。
“不用吗?”他艰难地问出声,字里行间都透露出缕晦涩。
温霁宛若没有发现,咽下杯中剩下最后丁点酒液,他起身将软椅推开些距离方便自己出去,声音含笑:“真不用啦。”
他从兜里掏出车钥匙,手指转几圈,对场上还清醒几个合作人说几句体面话,反正事情也谈差不多,其余无非就是些喝酒玩乐事情,他没劲参与,看面前几个漂亮女生倒酒说着好听话,还不如回去看看自己男朋友被气得脸色冰冷却不吭句样子。
其余人见他要走,纷纷给面子起身挽留,“真不留下来玩玩?这才十点多,还早着呢。”
以前温霁晚上有事要谈,都会跟他发条消息或者打个电话知晓声,酒喝多也会撒着娇让秦谨之来接,回家迟还记得用电话告诉他。
如今他却是连条消息也等不到。
秦谨之淡色薄唇抿紧,胸腔莫名产生出极具钝感不安,他等将近刻钟,终于耐心告罄将电话拨出去。
嘟声绕过三巡,秦谨之觉得自己仿佛成被绑在轨道傀儡,眼看着火车冒着浓浓白烟朝自己方向驶来而无可奈何。
距离越近,后怕和恐惧就跟腐虫样往脏器血管里钻得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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