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开信,那你觉得介布衣,
孟凛眼眸微抬,似笑非笑着道:“周大人,你不信?”
周琮不禁喉头动动,早几天孟凛刚到府上时,乃是以本州发解试解元身份面见他,可从前淮北并未听说过有个学识过人读书郎,他如今名声鹊起,竟有些鸣惊人之势。
孟凛拜见他时,手里还拿着齐恂私印。
很少有人言之凿凿地说周琮是太子人,更何况还敢拿着太子私印找到他,若非知道些什,大概是不敢走出这步。
周琮去查过孟凛户籍,他如今不过二十岁,乃是五年前落户淮北祁阳,从前经历只有只言片语,却又挑不出错来,甚至像是有人给他特意遮掩,让人看来不免多想——即使大多数普通人也只有寥寥数笔而已。
孟凛被直接带到童家。
童慎将手下遣出去,也让吴常留在门外,独独把孟凛留下。
孟凛在府上时便以客人本分拜见过次周琮,上世时孟凛选择太子派,那几年里他几乎是摸清太子手底下势力。
如今淮北到京城消息传递万分滞后,孟凛既仿手太子好字,也认得太子殿下私印,同样能让得不到消息周琮相信自己也是太子手下人。
周琮强颜欢笑地和孟凛寒暄阵,他眉间褶子难平,却扯出个难看笑容,眼便能看出其中虚情假意。
还真有点像太子殿下特意安排,周琮那时是信孟凛。
可如今细细想来,却觉得有些大意,周琮也不假笑,他正色道:“孟公子,与你摊开把事情讲明,殿下事情并非小事,出岔子并非是能担待,还请你再细细明说番。”
若清清白白却遭人怀疑,定然是应该生气,孟凛眼眸沉,不悦道:“周大人,你想如何明说?”
孟凛站起身来,他颔首往周琮走几步,那几步走得很慢,却仿佛有几分不卑不亢风骨,他没耷拉下脸生气,话里却是冷冷:“那日让赤云山二当家给你送信,想必你已经见过,那可是殿下亲笔写来,莫非是周大人离开京城太久,竟不认得殿下字?还是说你不愿再外放京城,而是想要去京城面见殿下?”
“你胡说什!”孟凛话仿佛正正地戳上周琮,他被说得恼怒起来,“当然没有这个意思。”
“你们哪儿那多废话?”童慎在外人面前直是副威严样子,他没心思听废话,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孟凛,其中仿佛带着怀疑,他开门见山道:“小白脸,你真是殿下人?”
孟凛笑容滞,他将到嘴边客套话并咽下去,随即又轻笑着看向周琮:“周大人觉得呢?是否是殿下人?”
周琮嘴角动动,空气中仿佛凝结着淡淡火药味,他朝两边看看,笑着打圆场:“童当家多虑,孟公子手里可是有殿下私印,又有殿下亲笔信在手,岂能有假?当家若是不信……”
周琮目光对着孟凛:“孟公子不妨把殿下私印拿出来看看,便能打消当家疑虑。”
孟凛看着他们唱红黑脸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上世到死时,都有人要指着鼻子骂他有负于太子殿下知遇之恩,如今他想要演自己是太子齐恂人这样出戏,几乎是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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