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凛总不能万事装傻,他抬手往脖颈上揉揉,“其实……多少猜到些。”
孟凛道:“那日在祁阳,你身边那几人不似寻常人家,他们没透露主子是谁,却多少能猜出是个什人物。”
白烬“嗯”声,他面沉如水,“此次回到淮北,师父事……居于首位,也要为六殿下查清些淮北事情。”
孟凛喝几口温水,声音恢复些,火盆映得他脸有几分血色,可他看白烬敛着眉,便特意地笑笑,“许久没让小公子看到这般狼狈,今日童家这趟怕是来亏。”
白烬心里还五味陈杂着,也不知是因为从前被孟凛使过绊子后怕,还是真觉得孟凛今天在此处发什疯,反正就是觉得他老是往火坑里挑,就算今天没有,往后也爱做这种事,从前他能有那个结尾,也多有他自己不顾安危成分在。
早先是成全心思大过担心,可看到他把自己弄伤,还没事人样在他面前玩笑,担心之外竟隐隐有些气恼。
但他又不想对孟凛发什脾气,毕竟孟凛直是费尽心思地在他面前装模作样,他为达自己目而掩起真心,也并非就是心想要诓骗他,可孟凛偏偏又是个自以为是人,这些年竟也没让他吃到回教训,白烬就怕自己早晚有天会忍不住。
渊渟岳峙白小将军说不出怨怼话,却能大方地敞开把话说清楚,“孟凛。”
,只好生自己气。
不过被人掐脖子感觉属实难受,孟凛有些说不出话,他咳声,低头对白烬道:“没事。”
风吹进来,凉意蔓延到整间屋子,孟凛这会儿血气沉下去,才觉得全身冰冷,“就是这雨下得好冷。”
孟凛样子白烬看来确是柔柔弱弱,他脸色向很白,脖颈上印子怕是时消不,衬得他脸更白几分,几乎快要没有血色。
“林归。”白烬转头吩咐道:“去看看隔壁空屋。”
白烬与人说话几乎都是正色相对,他仔细看着孟凛脸,“今日之事无心将你牵扯进来,但不想瞒你,便想跟你说及始终。”
白烬神色那般认真,孟凛也知不是嬉皮笑脸时候,他洗耳恭听地坐直些。
白烬张张嘴,像是有些不知从何处说起,却起个出人意料头,“猜你既有心入仕为官,定然知晓如今朝堂局势,此次入京半年,京中形势复杂,朝中党派分明,已抉择……”
白烬垂下眼眸,“六殿下齐曜。”
孟凛对此事其实已然心中明,却难以想象这话从白烬口中说出来,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秦裴已故才发生这些变故,但面前白小公子确同从前有些难言不同。
等林归走,白烬再回过头来,却发现孟凛摸下他衣服,那衣服半边都湿透,孟凛皱着眉头道:“你身上好像更冷。”
白烬眼底平静,他摇摇头,“不怕冷。”
孟凛往手上呼口气,他自作主张地想:白小公子并非是不怕冷。
这会儿童慎逃,童家几乎成无主高楼,雨下得太大,白烬带来人滞留在这儿躲雨,林归打开隔壁空屋,让孟凛和白烬并挪进去。
林归寻个火盆放进来,让孟凛和白烬相对坐着暖暖身子,他和吴常都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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