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后才发现,童家当家童慎,和巡抚周大人好像有些……有些相熟,但所行之事并非大义。”孟凛看着白烬脸色,“他们想用来算计于你,但所谓失道者寡助,今日大雨,童家高楼人所剩不多,多半都在码头上,并不是动手好时候,因此小公子来,童慎只能把剩下人都派下去阻你。”
“此刻他身边空无人,咳……”孟凛实在嗓子疼,只好喝口水,“就让常叔动手拿他,能拖延刻楼下群龙无首,也算不给你添麻烦。
“后来童慎应当是知道大势已去,就被个同伙道拖走。”孟凛有些惋惜,“其实常叔已然尽力,是给他拖后腿,没能拦住童慎。”
孟凛所言合情合理,他几乎就是个无所知局外人。
白烬无心再追究,他淡然道:“没拦住就罢,等明日回衙门,就去通缉童慎。此事你别放在心上,冬日里……”
他顺着说道:“在京中时,有位大人呈上张折子,里面写着淮北巡抚偏袒豪绅欺辱百姓,因此表面见到周琮时,便是要与他结这件事情。”
“但实际上……”白烬仿佛深思会儿,“实际上是想要查淮北……处私矿。”
“白烬。”孟凛诧异地望着他,“这种事情,小将军与说起怕是不太合适。”
孟凛惊讶归惊讶,但也知道白烬不是没分寸人,今日若不是调查事情已然成定局,要不就是白烬可能有些怀疑到自己参与其中。
孟凛早先还没到淮北便已在琢磨这件事情,他来是上辈子死前吃太子齐恂亏,想给他找些不痛快,二来是他察觉白烬此行还有别什事情要做,既是如此不谋而合,他不妨就掺上脚。
白烬盯着孟凛脖子看会儿,“伤不好养。”
“毕竟你说,重伤难愈,最忌劳心费神。”白烬把目光移开,“孟公子这红痕怕是几日难消。”
孟凛下意识往脖颈上摸摸,白烬看得倒是无波无痕,孟凛却听得别扭
“唔……”孟凛斟酌会儿,“虽没有入朝为官,也知前朝有私开矿山先例,本朝直明令禁止,但这等大事你私下来查,实在不必与说起,若,若传扬出去,对你委实并无益处,小将军实在不该轻易告知于。”
“并非轻易告知于你。”白烬不想和他互相猜忌,随意猜测只会让人心生不满,只要孟凛不走上他拉不回歧路,他便不想与他分道扬镳。
白烬道:“今日在街上那人乃是童慎儿子童子启,虽然他只知皮毛,但也已然将矿山之事供出,后续追根究底,此事多半已成定局。只是连累你被童慎带到高楼,将你牵扯其中,并非所愿之事。”
白烬说得诚恳,就算孟凛是被连累,此刻也不好意思说出什怨言,可孟凛是自己主动掺和进去,倒是显得他有些不大厚道,对着也算熟识白小公子,谎话信手拈来本事仿佛没有那顺口。
好在孟凛现在喉中干涩,声音本就不同寻常,他维持着方才脸色,“没有把别人错揽到自己身上道理,今日林归送回府,童家立刻就费事地派人过来找,和他们并不相识,就感觉事情并不寻常,只是觉得他们看和常叔手无缚鸡之力,定会懈怠,就同他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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