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凛忍不住心道:跟你有什好说……
可孟凛想想,他忽地站起身来,朝着应如晦拱手拜拜,“也算是托白小将军福,今日才能见着侍郎大人
可应如晦还是道:“孟公子好像并不意外。”
孟凛锁着眉头,听到应如晦这样说,他不悦地想:应如晦这是在试探。
可孟凛心里又实在窝火,他抬起眸来,露出副难过表情,“意不意外都已是定局,可惜白小将军向是个伤痛不与外人道性子,应大人知道如今山匪皆已落网,知道这事背后之人乃是周琮,可大人怕是不知,小将军此次祁阳走得有多凶险。”
应如晦听得嘴角落下去,他语气沉重,“白小将军属实不易。”
“是啊……”孟凛好似感叹,“白小将军本就在淮北受伤。”
晦拢下衣服,“你为治伤心存感激,官任礼部,知晓你还是淮北州试解元,只等着来年在京城看你文章。”
孟凛只好跟着附和:“小人……惶恐。”
应如晦端起桌上茶水喝口,他盯着孟凛,“孟公子与白小将军倒是好生相熟,方才小将军过来,跟说祁阳县令来淮北,呈报山匪事,可小将军说那时他受伤,山匪之事交给县令,其他委托事宜都是你来处理,如今事情出结果,不知孟公子心下可有什结论没有。”
孟凛神色淡淡,“应大人既已得结论,为何还来问?”
他微微仰起头,“与小将军相识年岁甚久,他受伤心中怜惜,不忍小将军太过操劳,便替他与县令大人交涉几句,传达些意思,哪里称得上是处理。”
应如晦仔细听着他语气,“听孟公子意思,仿佛是在怪。”
孟凛垂眸:“自然是不敢如此。”
应如晦摇头,“孟公子才思敏捷,又与白小将军交情匪浅,知道怕是不止这些,怪也是应当。”
孟凛犹疑瞬,嘴里却是先道:“不过介布衣,不敢有攀附权贵念头,也不敢自恃什才思敏捷,应大人说笑。”
“你若与这样说……”应如晦道:“有些事情怕是今夜也说不清楚。”
“倒是失言。”应如晦脸色不变,“那这结论来说给孟公子听听。”
“县令在折子中说,他好生审问那山匪头子,那人本来口咬定他是为整个寨子生计前去抢劫,从前因为吃过秦老将军败仗不敢骚扰,现今听闻将军不幸离世,便壮胆子想要雪前耻,却没想到又遇着白小将军。”应如晦摩挲下手掌,碰到自己手心茧,“可后来仔细审问,却得出个骇人消息。”
应如晦眼里有些看不太出凌厉,“小将军回祁阳消息,被周琮泄露给山匪,他们是打定主意去找白小将军寻仇,本来是父死子偿,加上小将军也曾与山匪结过梁子,听周琮撺掇,山匪便连夜入祁阳县城。”
他端详着孟凛表情,“而巡抚周琮,是冲着借刀杀人去。”
孟凛直是垂目听着,周琮做蠢事他其实早就知道,可如今听应如晦说起始终,他又忍不住心里泛起涟漪,白小公子师父不在,却还要如此遭人算计,那天白烬满身是血地倒在他怀里,他几乎吓坏,想到这里,孟凛都没注意到自己眉头紧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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