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凛整下衣衫,抬眼笑得哀怨:“是啊,常叔说得在理。”
吴常觉得莫名,身娇体弱孟凛几时喜欢亲力亲为,但他不再多想,孟凛捉摸不透时候多。
踩着夕日斜阳,孟凛跟着往绿荫后屋檐下走,他看着雕梁画栋,仿佛是梦境未醒,他依旧自问句:白小公子怎就有宅子?
……
***
“哦——”林归这才解释:“小将军没有跟您说吗?秦老之事以后,当今陛下安抚小将军,赏许多东西,还凭小将军选着添套宅子,便是这间宅院,回淮北之前将军便已经从殿下府中搬出来。”
搬出来……孟凛慢慢把手里帘子放下,“那这是……住进小将军府上?”
“是啊。”林归笑得贴心周到,“孟公子醒来之前,府里下人便已经把您东西都搬进去,将军说您路辛劳正在休息,就没有打扰,只是现下已收拾得差不多,正可以移步进去。”
这同孟凛原本打算不样,他依旧反应会儿,“那白烬呢?白小将军现在何处?”
“小将军入宫。”林归耐心道:“下午车队入城,宫里便来旨意,让将军入宫面圣,小将军换身衣服,就已入宫去。”
安神香里恍如坠温柔乡,平日不闻这般味道孟凛睡得昏沉,清香味道里他梦中火光与兵刃全都远去,他像是枕着秋风坐在祁阳院子里,树影下垂着暖阳,风里仿佛有桂花味道。
“孟公子?孟公子……”
直到孟凛听见林归喊他声音。
孟凛沉沉地醒来,他仿佛不记得发生什,有些发愣地看身旁许久,才想起自己是在马车里,林归正掀开帘子喊他。
外面已经是黄昏时分,残阳从掀起角车帘里漏出点,橘红夕阳斜在天边,只剩点白日踪迹。
九重宫阙之内。
夕阳都融在熠熠生辉皇宫里,宫殿长廊落满地余晖,来回宛如踏碎金
“……”孟凛嘴里干巴巴,如今他想找白烬告辞似乎晚,意料之外最让人心烦,却偏偏又让他挑不出毛病,他怎能在车上睡过去?告辞话他都还没说,睁眼便已经入别人家门,白小将军怎就有宅子?
“孟公子……”林归举着帘子手都要酸,“现下是……”
孟凛知道自己不好为难林归,眼下东西都给他收进去,他总不好让人再给他搬出来,他对林归客气笑道:“有劳你,这就过去。”
孟凛跟着林归下车,才看见站在外边吴常,孟凛笑意未褪却耷拉着眉眼:“常叔为何不喊起来?可是睡好久。”
吴常锁眉不懂他意思,“喊你干什?你又搬不什东西。”
这是……怎?孟凛揉揉眉心,他方才不是与白烬在马车中说话吗?怎转眼就日落西垂,他已经到京城吗?
到京城……孟凛下反应过来,他从窗子里往外看,“林归,这是在哪儿?”
入眼是间宅院,庭院不深,却葱郁甚多,碧瓦朱檐隐在竹影梅枝之后,若隐若现地飞出檐角。
林归举着车帘回他:“这是……小将军府上。”
“小将军府上?”孟凛怔,白烬何时有将军府?他犹疑着问:“白烬已不住在……六殿下府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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