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凛从盘中夹块素肉来吃,“姐姐在这听月楼里耳目通顺,初来京城,还想问问如今京中形势如何。”
秋筠并不夹菜,她给孟凛添杯酒,“京城里自然还是从前那样,如今陛下虽年过五旬,却像是离缠绵病榻日子还远着,朝中太子地位向稳健,他又得民心,若非陛下极其宠爱那位六殿下,还成不如今两分朝堂局势。”
“不过瞧着那个六皇子齐曜,也不定就会输给那个储君太子,听那些来往酒客们说,前段时间入冬,北方大雪压垮房屋,太子齐恂亲自去趟北边处理,那段时间可出许多事情,其中恰好就有……”秋筠对视眼孟凛,仿佛与他心知肚明似,“此事京中可是谈论好久,大家猜测那位白小将军其实是齐曜人,这事儿若是真,六殿下这会儿可就占先机。”
“北朝这个陛下,治国理政之事他其实并不通晓,他只会在权衡朝廷势力上下足功夫。”孟凛并不爱吃听月楼饭菜,他将筷子放下,“当初新帝即位,为稳定局势马上就立齐恂为太子,可那时候还没有齐曜,如今不管齐曜怎锋芒毕露,六皇子依旧只是六皇子,太子无过,没有废除先例。”
孟凛有些惋惜道:“齐曜若是只靠着陛下宠爱,那可远远不够,只要他之后没能坐上那个位子,他如今每次先机,都是今后要往他身上割刀子,那可是凌迟苦楚,当今陛下如果只是想制衡他们,却没有为今后考虑,兄弟相争,往后可是要血雨腥风。”
边请。”
孟凛进屋里,等到门又关上,他脱披风递给陈玄,里头琵琶声断断续续,清甜熏香闻着让人心里犯痒。
“要见秋筠姐姐面可真难……”孟凛绕过摆置屏风,感叹着道:“可把留着入京银钱用大半。”
“孟公子要真这穷,奴家可就不愿再给你做事。”秋筠声音软得像落着云里,那琵琶应声而停,她从后面抱着琵琶出来,“从前江老家主找听次琵琶,可都是银钱照收不误,卖艺不比杀人勾当,生意不好做,这京城里能人可多着。”
秋筠琵琶半遮面,稍稍半蹲给孟凛行个礼,那琵琶后面是张艳丽逼人脸,眼角有些上挑,像朵疏离远人牡丹花。
“这不正合你意?”秋筠指节握着瓷白色杯子品口酒
“姐姐生这好看样貌,张口说什杀人,怪吓人。”孟凛闲庭散步似朝她走去,笑意盈盈道:“今日可是冒着下雪天来听姐姐琵琶,如此真心实意,姐姐若是不留,可是要伤心难过。”
“孟公子长如此张花言巧语嘴,却不是真心实意……”秋筠同孟凛坐在桌旁,她仿佛带着哀怨,“你连胭脂水粉都没想着给带过来,心里想都是空手套白狼之事,若非早年受过江家庇护,可不与穷困潦倒孟公子做这个生意。”
孟凛“哎呀”声,“这不是如今姐姐怜惜于嘛,可自当记得姐姐恩情。”
秋筠不接他话,独独弹起琵琶,秋筠琵琶在京都里都是排得上号,孟凛闭眼听着,单手敲在桌上打拍子,期间还有人送饭菜酒水进来。
等到曲完,陈玄去门边守着,二人谈起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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