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管家在灵堂外颤巍地敲门,“白小将军来……来吊唁。”
里头没有动静,管家又敲下门,“老爷?”
“这……”管家脸色不好地回看白烬,“老爷最近心情不好,这两天不让旁人进灵堂,这做下人……”
“无妨。”白烬脸色平静,不像要发火样子,可他却好像没有听出管家这有些送客意思,反而是徒手将门把推开。
门打开,灵堂里立刻飘出阵诡异风,伴着满堂白绫和灵符吹动,烛火左右晃个不停,显得阴森极,其间还夹杂丝淡淡苦香味。
“竟有此事?”孟凛无知地模样皱眉头,又释然般地笑笑,“既然如此,那就由你就来说说来意吧……”
笑意盈盈下边都是筹谋算计,孟凛本想赶他走,却又觉得不值当,吃他亏,自己怎能不真宰他几个来回。
……
***
白烬出门晚,到司马府时候已是下午。
凛交易之时被羽林军逮正着,消息正是这人给,那他是否故意引自己前去,又是否泄露消息,其中他又动什手脚,哪点都够孟凛宰他几回。
吴常摸出刀来,提起南朝,他闭眼就能想到小姐死于大火,横刀便是怒意汹涌。
可孟凛忽然又抬起手来,“慢着。”
他仿佛将心底呼之欲出火气压下,他竟换副和气面孔来,“常叔,同他,再说几句话。”
“公子。”吴常难得地反驳孟凛句,他依旧横着刀:“小姐她……”
除鼻子不太好老管家,在场人忍不住地起鸡皮疙瘩。
“这这这……”老管家没意识到氛围奇怪,只惊慌失措般地拦下人,他立马往灵堂里看眼,司马菽还倚坐在堂前,仿佛对着灵位发呆,他怕极自家老爷这时发火对白小将军破口大骂难以收场,可边手碰到白烬时像是碰到烫手山芋,又怕惹怒这位将军。
司马府丧事办许久未曾出殡,旁亲朋好友早就吊唁完,白烬来时府里片荒凉。
他去时带林归和几个小将,备些东西,司马家管家见白烬有些犯怵,自家老爷天天关起门来骂他,这会儿怕他是来砸场子。
“老爷……”管家支支吾吾地指路:“老爷在灵堂呢,小将军这边请……”
白烬朝他点头,“有劳。”
司马家几代宅子很是宽阔,白烬缓步走在其中,不经意地多看几眼。
“知道……”孟凛耐心地拦吴常刀,他力气不大,手只能堪堪落在吴常手臂上,他轻言细语地说:“心里有数。”
吴常极为克制地把刀放下,磐石般眼里杀意难消,他只好转过头去。
“四公子好魄力。”那封阜对着刀步也没后退,面具下看不到脸,声音好像是在笑着,“属下这还什都没说,怎就惹公子不快,回去王爷怕是要责骂。”
孟凛轻快地笑声,“方才礼数不周,只是多年不曾听人喊四公子,时有些昏头,十几年没被你们这番以礼相待,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公子说笑。”封阜抱拳朝他回礼般,“早先派个不懂事给公子送信,但看来这信是没送到公子手中,真是走眼错看个废物,信没送到,连人都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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