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将军脸轮廓分明,很有些英气,但若是细看,他右眼角其实其带粒极小泪痣,他脸上那分英气来于父亲,眉眼却更像深
“你是……”司马菽头发好像愈发花白,整个人被烛光照得有些憔悴,他想着事情般,“白……你是白……”
司马菽瞳孔骤然缩,他身子突然颤抖下,整个人挺直脊背,语气厉:“白延章!”
白烬脸上凝重立刻变成锐利汹涌杀意,他手间攥起拳来,那名字如同猛烈尖锐刺刀,刀就划破他胸膛,露出其中鲜血淋漓骨肉。
“白延章……”司马菽又忽然痴狂地低低笑起来,“白延章已经死啦。”
“陛下——”司马菽从堂前坐垫上转换姿势,他端正地跪下来,面前站仿佛是天子,他表情换得极快,又是义正言辞般:“臣要弹劾当今大将军白延章私通外敌,行卖国之举,其行当诛!”
管家脸皱得像是老菊花,正当他左右为难时,司马菽却只是平静地半偏头过来,什都没说。
白烬脸上竟是下凝重起来,他微微偏身绕过管家伸出手,往灵堂里走步,“与司马大人有事相商……”
白烬抬起手来挥下,“别让人进来叨扰。”
“这……”老管家时就慌神,可他刚上前两步,就被白烬小将给整个拦住,未出鞘长刀双双拦在他面前,管家瞪大眼睛,“……”
林归适时有礼地在旁道:“管家不必担心,将军不过有事相商,还请您稍稍移步。”
司马菽仿佛从身上摸着折子,他没找到,却依旧做个上举动作,“当年五部奚进犯河西,白将军领旨平叛,可整整五个月,凉州失守,朝大军被北方几个养马匹夫打到山裕关外,众人都说那仗打得凶险,白将军退敌之功甚伟,但此战……朝南方……”
司马菽言语间仿佛散尽为国为民热泪与衷肠,“这此期间,又正逢南方生变,朱殷叛军趁着北方遭逢入侵,立刻佣兵叛乱,若非白延章外通叛贼,刻意拖延,迟迟未能将北方逆贼打退,朝何故腹背受敌,令南方逆贼朱殷趁机生变,令南方大片土地沦为敌手!”
“陛下……臣请陛下……明察!”
司马菽说得身临其境,这话同当年他在建昭皇帝面前弹劾白大将军时字不差,言官嘴仿佛利刃,句句都是诛心狠话,尖刀刺带出鲜血淋漓,怨怼与隔阂疯长得犹如藤蔓。
“这样吗?”白烬冷冰冰眼里杀意汹涌,他心里无声地问:“父亲……就是被你这般攀诬?”
司马菽几乎是被软禁在府中,如今府里剩人不多,老管家没处叫人,心中焦躁不安地后退两步,只好跟着林归和那些将士从灵堂离开。
灵堂大门随之关上,整间灵堂顿时暗下来,透过窗户光线暗淡,更多是烛火在摇摆不定,人在其中,影子在四周叠出虚影,青烟从香烛与火盆中升起,淡淡苦香味挥之不去。
苦香味……这是燃过阿芙蓉。
司马菽神志不清般,他坐着行动缓慢地转身过来,眼中仿佛有些迷离,视线虚虚地落在白烬身上,他半眯眼,好似要将来人看清。
白烬喉间微动,他皱着眉,低低地喊声:“司马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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