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有所不知,这孟凛和白烬同出乡,从前是相识,如今还是住在个府上,隔些年岁,若是称句兄长……”方扶风皱眉,“似乎也没有不妥。”
齐越还是打门心思要报复他,齐恂没有办法,只道:“你留意着他,看此人能不能用,若是不能……”
齐恂端杯品茶,杯盖过他脸,入嘴之前却是道:“……这人就不用留。”
……
***
“南朝!”齐越杵在旁边惊,他往前倾着身子,“这些南朝乱臣贼子怎这坏,迟早要把他们锅给端!”
齐恂咳声,他冷语问:“那个人还招什?”
方扶风道:“那人说南朝忌惮朝梅花宴聚集文人,当朝太子遇刺必然难以再办下去,届时朝文人痛失时机,朝中士族更为稳固,便容易……动荡不止。”
齐恂冷笑声,“狼子野心。”
他又坐在案边思索会儿,“也罢。”
进来。
方扶风少有地将佩刀甲胄全取下,他跪地行礼:“属下参见殿下,参见四殿下。”
齐恂却没有喊他起来,空气里骤然安静,时静得有些紧张。
如此情形,方扶风下颌紧,立刻头磕下去,“属下请罪,今日护卫出岔子,属下万死难辞其咎!”
齐恂这才冷冷瞟他眼,“事情查清楚?”
夜晚红袖招,绵软歌声同清越琵琶声从天门街路响到四王府,为接秋筠入府,齐越备百来根红绸装点王府,弄得活像是纳王妃,还正当当地在这年尾时候添年味似。
秋筠纤纤细手掀开马车帘子,看到那红绸极不明显地弯下唇,秋水般眼中流转会儿,将那夜里灯笼光收进眼里,正像是几日前听月楼里满堂灯火。
四皇子齐越流连风月场喝醉酒,他神思不清地挽着几个姑娘笑得正欢,嘴中灌口酒,却是突然听到那帘
齐恂抚案,手又伸向茶杯,“疏忽过错,你知道其中轻重,自己去领罚吧。”
方扶风又是磕个头,“多谢殿下。”
“还有……”齐恂端着茶杯撇撇其中茶叶,“孟凛那边你查得怎样?”
方扶风这才把头抬起些,“属下已经去找过他,但他今日像是有事,属下让人去跟,他似乎是去京云楼赴宴,赴……还是白烬宴。”
说到孟凛,齐越忽然过来拍着桌子,“好啊!二哥,现在才想起来,这人今天还诓过,他跟说他是白烬兄长,两人连名姓都不样……”
“是……”方扶风依旧不敢把头抬起来,“因为入梅林时记册过身份名姓,所以核对起来不算难办,仔细筛选番,才知道是有人顶替身份前来刺杀。”
“刺杀?”齐恂目光怀疑,“如此拙略刺杀还需要顶别人身份,这分明像是来送死。”
“那人确实死得轻巧,但属下核对之后,发现那人还有同伙,起顶身份混进梅花宴,遮掩掩人耳目也不是为刺杀,而是……”方扶风略微咬牙,“为搅和梅花宴。”
“嗯?”齐恂意识到不对,“他们是什人?”
“那几人死同党破绽百出,当场就乱形迹,拿人之时有人自戕,只抓个活口,严刑审才知道……”方扶风手指抓过地面,“是南朝派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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