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应如晦合手摩挲会儿,“于京中磋磨已久,是个什德行各家都心中有数,自然不会逼迫于,但是孟大人不样,你乃是新科状元,自然会有大把人动过你心思,可如今都在按兵不动,孟大人心中也该有些猜测才是。”
应如晦停顿半晌,像是等着孟凛后话,可孟凛仿佛沉思,并未接这话茬。
“各家如果不是不想,那就只能是不敢……”应如晦表情微妙地带点提醒意味,他又侧身往前走,“罢罢,不过是白小将军同说过你立场便前来提醒番,今日面见陛下,还莫要失分寸。”
孟凛拿状元,按照惯例确是会有人在他婚事上打主意,可如今各家都没动,如果不是看不上他这个青年才俊,那他婚事上怕是会有什大人物要插手其中,今日皇帝见他,说不定还要给他指出个婚约来。
但孟凛心中已有答案,他只道:“多谢大人提醒。”
在京城同你相与机会还多,这不……”应如晦说话云淡风轻,“孟公子日誉满京都,朝金榜题名,早知你会有如此前途际遇,来日仕途通顺,加上从前还得承你手下留情面,自然得对你照顾二。”
孟凛轻笑,“大人记恨倒是与众不同。”
“怎能是记恨。”应如晦道:“如今你是新起翘楚,比当年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若非有白小将军向坦言,可是好生忌惮你这个后生可畏。”
“应大人何必把自己说得如此老气横秋。”孟凛看着眼前路缓步走着,“昨日提前来过国子监趟,同方才元大人闲聊番才知,原来应大人幼时志向并非从文,因此入国子监时间迟些,时间得推到……”
“……建昭九年。”孟凛偏头看眼应如晦表情,缓会儿才道:“而十年不到时间,应大人便能连中三元,此等造诣在下实在难以企及,自然不敢相提并论。”
“哦——巧,又走到经楼。”孟凛前步还脸受教,这会儿指着经楼,似乎还有些兴奋,“从前在祁阳并未见过世面,不知国子监藏书如此之多,昨日途径此处,顿生钦羡之心,元大人见好奇,便带进去走遭。”
“里面藏书卷帙浩繁、浩如烟海……”孟凛赞叹着道:“让人见着都深知自己才疏学浅。”
应如晦觉得孟凛这样子多少有些夸张,不觉锁下眉。
只见孟凛抬手顺着衣袖,“但是说来有趣……”他喜悦化作言语间些许玩味,“竟让翻着国子监历年学子名册。”
“这才偏巧知道应大人入
应如晦脸上诧异闪而过,他却是改话题:“往事罢,不值提,说回孟大人,倒想问问,你可知道何为‘榜下捉婿’?”
孟凛眸光闪,应如晦顾自地解释下去,“朝科举择能人才子,年年放榜之际,均有富贵人家去榜下寻得佳婿,为家中添上朝中倚靠。”
他又侧身上下打量孟凛,道:“看以孟大人模样才学,注定是各家高门都难求快婿之选,而孟公子博学广闻,应当不可能未曾听过此种事情。”
“不知可否问问孟大人如今,可有……”
“没有。”孟凛笑眼弯,转眸道:“应大人如今都并未嫁娶,怎得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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